與敵人消耗的!
看那些建奴、流寇的精兵是不是耗得起!
而且,各家的槍法,因為使用的槍長度不同而風格各異。馬家槍為,沙家槍為576…,楊家槍一般為,最長的達左右。吳殳主張,超過的槍不好使;而左右,無論適用於戰場,還是練武所用。都是最理想的長度。這個長度,火銃配上槍刺,勉強可以達到了。
“那,以道長所見,又該如何?”
“馬家槍法本帶棍法,其所作二十四式,惟上平、中平、下平,與立身處,不期而然,必合一勢。獻爪是扎法,擺尾是躲法,滴水降長御眾,騎龍、認針以左右轉換,轉角以救急,摩旗以嘗試。鴻門中有拋梭槍手法,此十一法,皆槍所常用。你要是想讓你的這些蠢材教頭教士卒練這些,只怕也要數年才可以在全軍中推行開來!”
“那以道長之見呢?”
“簡單的很!你只要告訴你的兵士,目的不過就是刺死對手,只要撥開你對手的武器並刺死他就夠了!不過就是一撥一刺一跳就足夠了!”
聽得如此專業的講評,守漢真的很是佩服自己女兒的眼力,能夠在當時島上那麼混亂的情形之下,就和這柳道長混得廝熟,更讓她收了女兒做弟子。
不過,柳桂丹的這番話,卻令在場的教頭們有些不高興了。
本來見主公前來觀看刺槍術的摸索訓練,這幾個教頭正要各自打點精神,也好在主公面前好生賣弄一番本事,日後才好飛黃騰達。卻不想讓一個出家的道姑將自己生平所學和這數日來的辛苦貶得一錢不值,這如何能夠令人嚥下這口惡氣?!
“主公,我等願意向這位道長討教一下,看看如何在一撥一刺一跳中置我等於死地!”
幾個教頭很是不忿的舞動著手中的木槍,照著各自所學耍了一個槍花。
“道長,您看?”
守漢有點打算讓幾個教頭充當試金石的意思,雖然女兒跟著這柳道長學了不少時侯,但也是以女孩家強身健體,疏通經絡為主,這上陣拼殺的招數不知道如何?
“貧道已經很久不擺弄這東西了,不過,今日一時技癢,倒也不妨與各位切磋一下。你們是打算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柳桂丹的話語調依舊清冷,用詞依舊令人聽了有些憤怒。俗話說就是很噎人。
幾個教頭一陣冷笑,我們同你一個女人動手已經很丟人了,還要一起上?!以後在這南中軍中我們還要不要混?贏了也不光彩!
帶著憤怒與怒氣,幾個人各自提著木槍下場。
周圍的人紛紛聚攏過來圍觀。火銃兵們各自發表著議論,分析著平日裡牛氣沖天的教頭和這個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道姑到底誰輸誰贏。不過,輿論還是一邊倒的認為教頭會贏,他們只是希望教頭能夠多少吃些苦頭。
“規則是,被刺中胸腹,或是被刺倒在地便是輸了。”
一個臨時充當裁判的教頭遞給柳桂丹一副胸甲,請她穿上併為她解說著刺殺的要領和規則。
“不必了,只要他刺中我,便算是我輸了。”柳桂丹謝絕了那教頭遞過來的胸甲。只是將道袍的衣襟掖進腰間的水火絲絛中。揮動了兩下手中的木槍,適應它的重量和手感。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充當裁判的那教頭,從她揮舞手中木槍的姿態便知道,這位道長在長兵器上的造詣絕對不淺。他開始為幾位同袍擔心。
他想起了當年學藝之時,師傅的告誡,行走江湖,有幾種人不能招惹。出家人、女人,身體有殘疾之人,小孩子。大凡這些人出來行走,手上都有些硬功夫。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勢必會吃虧。
眼前這位。可是身兼出家人和女人兩條啊!
事實證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就在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