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
一道寒光,他將寶劍搭在了脖子上,放眼望去,準備再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但是但凡目光所及,都是南中軍的炮火和士兵在虐殺他已經喪失了建制和戰鬥力的部隊。
“算了!來世再報仇!”他用力拉動寶劍,準備用這口使用絕戶刀重新熔鍊之後打造的寶劍解決掉自己。
“殿下!不可以!”旁邊,他的那個心腹管奇抱住了他。
“我們還有五個奇的兵馬,城內還有五奇兵馬。還有數百門火炮!殿下,我們只是打了一次敗仗而已!事情還大有可為!”
擦了擦眼淚,阮福渶定了定神,“阿筍,你說,我該當如何?”
“請殿下下令,我們城內的火炮發炮阻擊敵軍,然後,中軍五奇壓住陣腳,令散兵遊勇先行撤入城內,以期重整旗鼓,而後,我們便依託深溝高壘,以火炮殺傷敵軍。守住日麗!”
“統領!是不是該讓我們出擊了?”
同樣,在葉淇的旗陣之下,幾個營官,也是急不可耐的請戰。
南中這種以軍功決定經濟和社會地位的體制,令人們有著聞戰而喜的心態。何況,這又是李守漢就任總統官之後的第一次大戰。
“也好。左右各營,分批次出擊,每次以兩哨為限,謹防敵軍反噬。”
正當葉淇在同麥大明、黃石安等營官下達出擊命令之時,不料想,左右兩翼後方突然爆發出一陣陣雷鳴似的吶喊之聲。
緊接著,兩股人潮,如同洶湧澎湃的決堤洪水一般,直撞出來。
“誰!是誰讓他們出來的?!”葉淇等人看清那兩隊人馬的旗號,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那是負責在各營的側後方擔任警戒值勤和輔助任務的鐵肩隊的七八個營的人馬。
伴隨著暴雷也似的一陣陣“報仇!”之聲,數千條血性漢子高高舉著絕戶刀和喪門槍,以營為單位,呈縱隊衝了出去。
“統領!這!這是不尊軍令啊!”麥大明有些瞠目結舌,在李守漢建軍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不尊軍令,擅自行動的事情發生過。這要是追究起來,不知道要有多少顆人頭落地。
“派人把他們追回來?!”黃石安試探著發問。
“不可!那樣的話,勢必造成混亂,一旦敵軍趁勢反擊,我等勢必傷亡慘重。”葉淇略略沉思了一下,“也罷!兩位,煩勞你們,從你們營中各抽調一哨火槍兵,前往兩翼的鐵肩隊,為他們壓住陣腳。就算要執行軍紀,也是要打完仗,我們不能夠看著自己的兄弟吃虧!命令他們,緩緩的壓迫阮家,讓阮家的潰軍向中央集中。”
說完,葉淇翻身騎上了那匹滇馬,喊出了一句後來成為標誌性的口號。“近衛營!前進!”
在一哨火槍兵的助威之下,鐵肩隊的幾千人馬,形成了一道綿延數里,縱深四層的人牆。
第一層,手執喪門槍的長槍手,採取預備用槍姿勢。
第二層,是手執四尺絕戶刀的刀盾兵,他們要在長槍兵刺出那致命的一槍之後,迅速前出,斬下對面敵人的人頭或是肢體。
第三層,又是長槍兵。
第四層依舊是刀盾兵。
雖然鐵肩隊沒有命令,在復仇的心理作用下擅自出動,但是幾個月的強化訓練,使得他們並非烏合之眾。由南到北,人們依次按照以營旗區分各營之間的區域,同樣的,各哨、各隊,各甲也是用旗幟區別開來。
在隊伍中間的一哨火槍兵,哨長透過號音同各個營的營官聯絡之後,取得了統一指揮的權利。
“以兩排槍齊射為號,長槍出擊!”每一個長槍手們心中重複著各級官長們的命令,有人悄悄的用手摩挲著槍桿上的白布,讓白布吸取手掌中的汗水,令雙手保持著乾爽的狀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