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看著港口外那數十艘雙桅杆海船,守漢又心中頗為寬慰,就算是一文錢沒有拿回來,單單這些水手、炮手們的經驗,就足以值得這些鹽價了!
“大人!小鵬嘴笨,一時難以說清,慢慢講便是了。”
廣東巡檢司的一艘福船在海上閒逛,這是一艘二號的福船,這艘福船已經很破舊了,船板的顏色不一,到處是修補的痕跡,高七八米,船首有一門紅夷大炮,兩側有重型佛郎機火炮3門,以及20來門小炮,巡檢司千戶高正剛正懶洋洋的在船艙裡乘涼,一邊有2個侍女在給他扇風,一邊的茶几上還有一杯香茗在冒著熱氣,“千戶大人,有船?”,“是肥羊不?”高正剛懶洋洋的道,“千戶大人,是從沒見過的船”士兵驚叫道,“什麼”高正剛一驚,他擔任巡檢司的千戶已經多年了,手下都是老油子了,什麼船都沒見過。連紅毛鬼的戰船都爛熟於心了。高正剛走了出去,一看,只見遠處果然有六條大船狂奔而來。
“千戶大人,我們要攔截嗎”李百戶道,“啪”他被高正剛重重的打了一個耳光,“你活的不耐煩了,沒看到他們的大炮嗎”“放行,放行”他叫道,“千戶大人,我們在他們的航道上,”話音剛落,轟轟炮聲響起,福船的不遠處激起高高的浪花,“他們開炮了”“快掛白旗,落帆,落帆!”
福船掛起白旗,落帆,對面果然不開炮了,高速從一側駛過,“有事在身,著急趕路!還望各位官爺見諒!”對面的船上有人喝道,然後,在海面上拋下幾個木盆,盆中放置上幾百兩白銀。“他們不是海盜,而是海商,是哪家的商號,有如此強大的勢力和海船?”高正剛心道。
巡檢司不過是漫漫長途上的一個插曲,那一日到了松江府上海縣外洋麵,李沛霆棄舟登岸去尋找他的鹽幫舊友,六條貨船停泊在外洋洋麵。
鹽幫幫主司馬峰正愁眉苦臉的在賬房內看賬本,今年來,鹽幫的日子不大好過,陝西鬧民變,直接把青鹽的來源給斷了,直接造成的鹽幫活計急劇下降,鹽幫百萬人眾,全靠鹽為生,雖然有江淮山東等地的海鹽可以維持,但是,海鹽苦澀,遠不如青鹽白鹽味道純正,而且洗漱對青鹽的用量很大。
“老爺,有人持名刺求見”,管家道,司馬峰表面的身份是松江府的一個富商,幫眾皆以老爺相稱,“是誰求見”,關老管家臉色非常的古怪道:“是李家的李沛霆。”“什麼,是他!”,司馬峰驚訝道,“他不是被髮配煙瘴蠻荒之地了嗎?”
“老爺,見是不見?”
“斷無不見之理,當年,李家這位二少爺,也是幫過我鹽幫上下的忙的。”
“此番前來,是想和司馬幫主談一筆大生意,不知司馬幫主可有興趣否?”
“大生意”司馬峰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沛霆面帶微笑,卻無比的自信,比之數年前,他更老練成熟了,不再是那個紈絝子弟了,看來家族大變,對他影響很大。
“不知道賢弟有何生意照顧老夫啊?”,李沛霆看了一下四周,微笑不語,司馬峰一揮手,侍候的僕人立馬撤了下去,“幫主,請看”李沛霆一揮手,一個隨從立刻捧著一個布袋走上前來,走到司馬峰面前,開啟了布袋,露出雪白的精鹽“這是陝甘的白鹽,咦,不對,不是陝甘的白鹽”司馬峰和鹽打了一輩子交道,一眼就看出這袋子雪白的鹽不是陝甘的白鹽。
“這是賢弟所說的大生意?”司馬峰品嚐了一下精鹽,臉上微微抽動,這鹽的味道之純正,連青鹽都稍有不如。
李沛霆卻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