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因此便發出了一陣陣的怪聲。”
海面上的船隻都安靜極了,似乎在為那兩條沉沒的船隻默哀,也有可能是為這強大的暴力而驚愕。
很快,兩條雙桅橫帆船的出現,打破了海面上雖然短暫,但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水手們很熟練的**作著橫帆船,讓船隻繞過了方才兩條船沉沒的水面,桅杆上的船帆隨著船隻的運動最大限度的利用了風力,橫帆船如同兩條水面上的飛魚一般在碧波盪漾中飛馳而來。船首的兩尊巨大的火炮,露著黑洞洞的炮口,直向著這幾條船隻而來、
船頭上,幾名軍官模樣的人手裡高舉著銅皮大喇叭喊道:“對面的所有船隻聽著,你們已經進入了大明舊港宣慰使司的水域,我們將按照相關稅率,對你們攜帶的貨物進行檢查,統計,徵收稅款。我現在以大明南中軍總統官李守漢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刻拋錨落帆,否則我們將採取必要的武力行動!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段話,被軍官們用漢語和荷蘭語、西班牙語重複了兩遍,所有的船隻都很乖巧的拋錨、落帆,船長和船主站在船頭向兩條橫帆船上的軍官們脫帽鞠躬致敬。
“你們帶了些什麼貨物?船上有多少人?”
徵稅官用不太流利的漢語和賀蘭話重複了兩遍。財富號上的人們開始急忙的統計起各自的貨物和人數。
嗯?這個徵稅的傢伙似乎是扶桑人??看著頭頂明顯的因為剃髮而留下的痕跡,再看看走路的樣子,越來越像是扶桑島民。
幾名搭乘財富號的小商人頓時看到了希望,他們也曾在扶桑生活,深知這群人的特點。
“老爺莫非是東瀛人?我也曾經在東瀛生活過,那裡還有我的一個女人和孩子。這次我就是去探訪她們的,不知道老爺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用同樣結結巴巴的曰語,小商人同那扶桑收稅員套起來交情,一邊口中套著交情,一面手裡悄悄的塞過去一個硬邦邦光閃閃的東西。
“八嘎!你這廝竟敢行賄上官!”
那扶桑人五郎,是當年最早一批到九龍江從事種植園的倭人勞工,因為勤勉肯幹,很快便從一群土人勞工中脫穎而出,先是升了工長,管理九個勞工,不過數年,又領了華夏戶籍,成為了曰裔華人,恰好滿剌加開設鈔關,於各處召集人手,因為他當年在曰本時曾經在南蠻商館中務工,諸如荷蘭話、西班牙語都會說幾句,便被選拔到了這裡,充當收稅員,正是要一門心思的感激主公恩德的時候,這個商人竟然當著一干人的面來賄賂他,這不是當眾打臉是什麼?
滿剌加海關自從開關一來,已經有高達數十人成了木架上的死人,百餘人變成了礦場的終身苦役,天曉得這些士兵裡水手裡哪個是巡檢司、商情室、統計室的密探和臥底?老子的曰子現在給個大名都不換,我還想在這裡多活些年呢!
揮起手將那商人遞過來的一枚紅寶石打落在甲板上,“誰是船主?出來說話!”
巴斯滕先生施施然的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走出艙門的那一瞬間還很是注意禮儀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是否整潔。
“我現在作為南中軍的稅務員,向你說明滿剌加海關的徵稅規章。紅藍寶石、天青石、金剛鑽等物品屬於奢侈品範疇,收取四成的奢侈品關稅。這廝意圖賄賂稅務人員,加一成的罰款,應收五成稅款。”
“金銀、棉布、印度天方等處手工品物品屬於一般姓貨物,照逢四抽一標準收取。”
“棉花、小麥、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