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仲堅自塞外得了一百匹好馬,打算獻於伯父軍中,也好為國家出力!”
“呵呵,你來得好,軍中此時正缺良駒。”李淵點點頭,苦笑著說道:“不過獻于軍中,不如獻於皇上,陛下最喜歡美人良馬!”
“但憑世伯安排!”劉弘基拱了拱手,回答。他現在有意博取功名,如果李淵出面打點,當然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必仲堅賢侄與你一併到塞上為國販馬,也誤了應徵日期。不妨,藏一個也是藏,藏兩個也是藏,不如也到我麾下來,眼下有個護糧隊正的缺兒還空著!”李淵看看李旭,笑著承諾。
“隊正?”李旭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他初涉塵世,根本分不清行軍司庫這種臨時編制和大隋虎賁鐵騎之間的差別。只覺得步校尉憑藉多年戰功,才拼得了個六品校尉的官爵。而自己剛一投軍,已經混到了隊正職務,與校尉只差了兩級。一時間,歡喜得竟有些暈了頭,居然忘記了起身向唐公道謝。
這可是個非常失禮的行為,李建成和李婉兒登時變了臉色。李元吉性子最差,看看父兄,就想跳起來呵斥臨座那個無禮之徒,剛剛豎起眉毛,卻被李淵用眼神硬壓了回去。
長嘆了口氣,李淵苦笑著說道:“賢侄莫嫌我給你安排的職位低,我雖然有著唐公的虛爵,眼下的實職卻只是一個行軍司庫。”說著,他豎起自己右手小指,晃動著自我解嘲:“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根本沒什麼實權的。不過你們所獻的戰馬交上去,皇上估計會再行頒賞…。”
“不,不是這樣的!”李旭趕緊站起來解釋。他想說自己剛才是一時暈了頭,這個理由又實在不宜宣之於口。正猶豫著怎麼安排詞句的時候,劉弘基笑著在一旁替他解了圍。
“世伯有所不知,仲堅現在遇到些麻煩事。怕給您招惹是非,所以才不敢接您給的差事!”說罷,劉弘基站起來,微笑著走到了李旭的身邊。
“什麼麻煩事,說來聽聽。我李淵長這麼大,還真沒遇到過什麼太大的麻煩!”李淵輕輕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案,笑著追問。
“其實仲堅是受了我的拖累,他沒招惹任何人,卻被人硬安上了江洋大盜的罪名!”劉弘基微笑著,將自己帶人到阿史那營地縱火盜馬的經過娓娓道來。
他少年時家道中落,數年來人間冷暖見得多了,自然練就了一身為人處事的本事。知道剛才李旭的一時失態已經招惹了李府幾個兄弟的不快,因此儘量將如何縱火盜馬,如何與李旭相遇,如何結伴衝出重圍,如何聽了李旭的計策掉頭反擊,然後平安脫險的經過說得生動些。驚心動魄之處,勿求陡然生變,非但聽得李氏兄弟大呼精彩,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連李婉兒“孱弱”女流也跟著鼓起掌來。
“如此,最近邊境上通緝的李富梨,徐達嚴兩個江洋大盜,就是你們兩個了。怪不得先前你分文不名,出塞歸來立刻能弄到一百匹好馬!”李淵微笑把劉弘基的講述聽完,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是,李富梨是晚輩,徐達嚴是晚輩的一個生死之交。不知道地方官為怎麼非但弄錯了名字,連晚輩的長相也畫得不對!”李旭見劉弘基把盜馬放火的責任一個人全攬了,趕緊出言替他分擔。
在他心目中,放火偷盜是滔天大罪。如果自己在中原犯了錯,被殺一百次也不冤了。雖然燒得是突厥人的營地,偷得是突厥人的馬,也不見得有何光彩可言。所以不待李淵再問,一五一十,將自己和徐茂功如何被阿史那卻禺硬請進營中,如何被逼著留在突厥當差,如何逼迫小吏潘佔陽帶自己逃走,如何為了吸引突厥人注意力放火燒了馬廄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沒有劉弘基的那種口才,卻也勝在實實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