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半抱起床上呻吟、半哭半笑的林以梅。
“吃藥。”
“你就只會要我吃藥……”酒醉是酒醉,但她說話還是很有條理。“我吃了你好多藥,可是心痛還是沒有好轉,是不是你開錯藥了……”
“不要侮辱我。”這白痴!感情受挫的心痛有藥醫嗎?
“我不吃了,你的藥都沒用,我的心還是痛,而且好痛、好痛!”她兩隻手無理取鬧地撇開他單手拿著的水杯和藥包,酒醉後的她完全像個幼稚任性的三歲孩童。
膝青雲無可奈何,再加上向來自豪的醫術被一個還沒畢業的醫學院白痴女學生侮辱,他氣憤難耐,強行將藥丸塞進她口中,下一步是讓她喝水,可是這女人活像要跟他對抗似的,死不張開嘴巴喝水,一顆藥含在嘴裡,隨時都有梗住咽喉的危險。
要不是醫生不可以殺人,她絕對是第一個被他殺的人!
他喝了口水,將水含在嘴裡,扳過她醉紅如楓的臉蛋,粗魯地壓貼她的嘴,以舌扳開她的唇隨之探入,將水緩緩引入她嘴裡。
誰想得到酒醉的林以梅會主動得嚇人,她動了動舌尖,嚐到同她一般溼軟溫熱的舌,竟不自覺地吻起滕青雲!
被她的回應一嚇,原本該吞進林以梅肚子裡的醒酒藥反被滕青雲吞進自己的肚子裡,男性本能的衝動自小腹燎燒而上,一下一上在他體內交擊,混和出亂七八糟不可言喻的感覺,讓他明知道該推開她卻遲遲動不了手,任由她在他懷中、嘴裡肆虐,讓自己變得怪異,什麼明天的行程全見鬼的消失無蹤。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末了,他還是拉開彼此的距離,用力搖晃她。“你以為隨便抓個男人替代就不會心痛了嗎?你以為這樣就什麼事都沒有嗎?白痴!”只會糟蹋自己,糟蹋他!“我不是把你當作替代品。”她迷醉的眼眸突然變得清澈明亮,說的話也有條不紊。“我只是想和你有短暫的依存關係……”
膝青雲緊皺的眉頭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鬆,反而更縮緊了。
“我不想再愛人了……”林以梅似醉未醉地轉過身子,將背脊貼上他胸膛。“但我也不要他是最後一個。”
滕青雲聽得有些許的眉目,但他仍保持沉默,一邊等待她的下文,一邊想著現在他們這樣的相貼對他有什麼生理上的影響。
“我希望最後一個是你。”她交叉十指,交疊地數來數去。“雖然現在談不上愛或不愛,但是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有安全感的男人,你很清楚我信任你也依賴你,雖然不是一輩子;但是曾經擁有,總好過一輩子不曾有過吧!”
短暫的依存關係……他推敲她話裡的涵義,心理學有句話叫作“變相的自棄”,他可不願推波助瀾,成了這笨女人自暴自棄的幫兇。
但她卻冒出令他詫異的話。
“不會是變相自棄的,你放心。”她大概是修過心理學吧。是醫生,多多少少都會修過這門課。“這就類似協定,我們就當為期一週的戀人好嗎?”
“你真的醉了嗎?”為什麼她說出來的話有條不紊得教人訝異,但內容卻荒謬絕倫。
“我的酒量還算不錯。”這回答他該想得到吧!“答應我可以嗎?一個禮拜不就正好是你留在花蓮的時間?可以幫我這個忙嗎?當我最後愛上的男人。”她不想這一輩子因為那個男人而毀了,但既言明再也不愛人,她的自尊也容不得那個可惡的男人成為她之所以不愛的原因,可以是眼前的滕青雲,但絕不能是他!
“自欺欺人。”放在她孱弱雙肩的手本該是要推開她的,這時侯滕青雲卻捨不得了,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不知飛向何方。因為林以梅不單單自欺欺人,也欺他。
“你還是不願意嗎?不願意救我?不願意讓我從那個男人解脫而出?”
“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