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反倒是被他一把抓住的林以梅,她主動將空出的另一隻手環上他腰間。
滕青雲皺著眉頭。“原因?”
已經相處了起碼有七、八天以上,她也許在感情方面很愚蠢,愛錯人,但念醫學的人畢竟也得有顆懂得思考的腦袋,因此對他慣用的二字訣林以梅倒是已經十分習慣了。
“因為我們現在是情人。”說話的同時,她環在他腰上的手移到頸背,輕一使力壓下,拉近彼此的距離,臉對著臉,彼此之間只有一寸的距離。“你沒聽過一切盡在不言中嗎?”
“那是因為相對而言。”他的話本來就少,和林以梅認識後不得不多了起來,但還是同樣的一針見血,也可以說是刻薄現實。
林以梅鬆開手,低下頭喃喃:“是啊!”她不得不同意他的話。壓埋在心底的痛又隱隱約約湧上,只是她已學會不外露。她轉過身再度背對著他邁開步伐閒散地走著,漫無目的地閒晃的確像她此刻心裡的寫照——空渺。
忽然後頭一個力道下來,她旋了個半圈落入後頭滕青雲的懷裡,還沒有意會到,迅速的影子已然罩下,吻住她的唇,火熱而佈滿慾望,除此之外還有了點……介意。
頭一回他的衝動跑在理智之前,看到她那一張鬱悶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她失去的戀情,一時間千頭萬緒齊湧,他厭惡一個人老死抱著過去不放,更厭惡她為情感冒、為愛傷風的嘴臉,或許說,對不是因為他而導致她衍生的一切情緒他都厭惡!
厭惡!?滕青雲倏地收回手同時也推開她。厭惡?他厭惡什麼?
“你怎麼了?”唇瓣傳來刺痛腫熱的感覺,他的反應不像平時的滕青雲。他推開她,她卻主動走向他。“沒事吧?”
她的關懷之情十分明顯,卻反倒更讓他——覺得厭惡。
這份異樣的感覺全拜她所賜!又氣又怒,他反常地轉身逕自往小木屋走去,以往還會和她牽手佯裝情人,此刻他只想一個人。
林以梅不明所以,只好緊跟在身後。
“你到底是怎麼了?”執著向來是她的優點,回到小木屋後,她仍不怕死地追問著滕青雲,因為疑惑,也因為關心。“突然生起氣來,我不懂,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滕青雲背對著她翻閱手上的醫學資料,到花蓮的這一趟主要還是為了參加醫學座談會,他的行程雖然提前,但早別人幾步總是好的。
“你還看得下去嗎?”她索性抽起他的資料收到身後。“我不明白,我們剛才還好好的,不是嗎?你反常也要有個理由才算合理。”短短的幾天,她隱約瞭解他的性格,他是一個一板一眼、有條不紊的人,什麼事都要求有個理由,什麼問題也必定會求得出個答案,他既如此要求別人也必須別人如此要求,這才公平。
而她,就是那個要求的“別人”。
“沒有。”他指的是沒有理由,因為找不到。站起身,他走向她並伸手打算拿回被她搶走的資料,結果被她一個後退落了空。“還我。”
“不要。”她搖頭拒絕。“除非你告訴我你在生什麼氣,是跟我有關嗎?我礙著你的工作?”
“沒有。”她的腦袋能不能停一停,讓他有個清靜的空間?滕青雲加深不悅的臉部表情,這樣的反應更難讓她相信他沒有生氣。
她一邊後退一邊同他說話:“我敢打賭,你一定在生氣。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本來好好的你會突然生氣。我還沒看過你生氣,也不明白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你生氣,我好想知道。”
“別拿我作心理分析。”他總算是說了句比較完整的話。
林以梅則是對他眨眨眼。“偏偏我對你真的很好奇。”是真的很好奇。截至目前為此,她只知道他是個醫生,叫滕青雲,到花蓮是為了參加醫學座談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