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在座的許多人都耳熟能詳,想不到居然能從鳥嘴裡聽到,怎能不驚訝?
話說野雞最近迷上了莎士比亞的劇作,經常叫小蝦米讀給它聽;而這傢伙記憶力偏偏又好,都是用英文原著說出來的。唐積德雖然聽不懂,但是看看現場眾人的反應,也很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不用我出馬,野雞就能應付了。我勒個去,這個算不算舌戰群儒?
被鸚鵡莎翁這麼一罵,愛德華反倒是冷靜下來,他猛然意識到,今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個重要的日子,搞不好會身敗名裂的。莎翁不是說過嘛:死是可怕的,恥辱的生命是尤其可惱的!
於是整整西裝,轉向唐積德:“積德?唐先生,難道你想用這樣一隻譁眾取寵的畜生來矇混過關嗎,用你們東方人的話來說,這算不算渾水摸魚?請你當著世人,澄清事實,那些恐怖的章魚是不是桃花島用來報復敵人的秘密武器?”
恢復冷靜之後,愛德華又重新變得伶牙俐齒,話語咄咄逼人。
唐積德當然不能實話實說,那樣的話恐怕就真變成世界公敵了。於是嘿嘿兩聲:“我本人也很希望擁有這樣一隻章魚大軍,起碼可以免費吃章魚嘍。”
周圍響起幾聲善意的笑聲,這幾位都是港島的媒體,所以他們的立場都是站在唐大頭這邊的。
“先生,請你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愛德華依舊窮追不捨,這是他翻身的唯一機會,所以一定要抓住。
這時候,野雞又不甘寂寞地跳了出來:“約翰牛先生,俺有個提議,給你安上八隻爪子放到海里,你會不會聽從別人的指揮?”
“我不和畜生交談。”愛德華很誇張地捂上了嘴巴,他心裡對這隻能言善辯的鸚鵡已經產生了警惕。
野雞豈是好相與的,只見它大聲念起《奧賽羅》中的經典名句:“你失去生命中不死的一部分,留下來的也就跟畜生沒有分別了。”
嘩嘩譁,有人帶頭開始鼓掌,能將莎翁的名句信口拈來,就算是在場的許多人都做不到,偏偏這隻鸚鵡做到了。而且還用英國的大師來駁斥英國記者,太有戲劇性了,只是不知道這是一出悲劇還是喜劇?
“約翰牛,去死去死去死吧!”野雞也是人來瘋,“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卑劣地過這短的一生,就太長了。你還是去死吧!”
又一句莎翁的名句,愛德華一口氣沒上來,只覺得天旋地轉,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他空洞的雙眼沒有絲毫色彩,腦子裡面也是一片空白:跟一隻鸚鵡辯論就夠丟人的了,更何況還輸給了人家,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估計明天肯定能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只可惜一定會成為人們嘲笑的物件,以後算是甭想在記者這個行當裡面混了。看來,他今天註定是要上演一出悲劇了。
“跟俺耍嘴,你還嫩點,回去讀個十年八載莎士比亞的劇作再來吧。”野雞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呼扇著翅膀,迎接周圍的掌聲和歡呼聲。而那位愛德華先生則在幾位同胞的攙扶下,黯然離去。正如莎翁所說:陌路之人和仇敵在分手的時候,是用不到親吻的。
“野雞,人都走了,你消停一會。”看到野雞實在太過搶鏡,唐大頭都有點嫉妒:到底誰是島主啊?
不過野雞正在興頭上呢,當然不肯罷休,哇啦哇啦地回應了一句:“母羊要是聽不見她自己小羊的啼聲,她決不會回答一頭小牛的叫喊。”
看來這傢伙是跟莎翁卯上了,不過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所以把唐積德差點氣了個倒仰:“野雞,再敢出聲,以後就甭想叫我給你找母鸚鵡!”
這句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野雞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周圍的外國記者在聽了斯諾登的翻譯之後,也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即便是那些還想找碴的傢伙,在衡量了一番之後,也選擇了緘口,因為他們沒有信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