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色不對勁,一個個都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依著朱科長在酒廠的級別,本來是該不著有專門的座駕的,但是秦壽生卻以工作需要為由,硬是給他們銷售科特批了一輛桑塔納,在那個時代,幾乎是普桑一統天下。這輛讓不少人眼紅耳熱的桑塔納,也就在這特事特辦的批示之後,成了他朱逸群的座駕。
紅色的桑塔納一溜疾馳,開得很快,沒過一分鐘,就來到了大門口,範統依舊在看門,遠遠的一看車牌照,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想到自己幫助朱科長辦的那件事情,範統就覺得自己應該和朱科長打個招呼。
“朱科長,您出去啊?”範統一邊慢吞吞的開門,一邊輕聲的問道。他這樣開門,就是準備朱科長給自己回應一下,這樣也好讓朱科長給他回個話。
只是,這範統今天活該倒黴,朱科長正為自己的烏紗帽揪著心呢,這會兒哪有心思理會你一個看大門的?
“範統,你小子要是幹活這麼磨蹭,老子現在就讓你滾蛋。還不給我開門,磨蹭什麼?!”朱科長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江市,對於範統的招呼,回應的是破口大罵。
這一頓破口大罵把範統給弄懵了,趕緊一溜小跑著把大門給推開了,讓朱科長的桑塔納安然透過,看著猶如一溜煙一般飛馳而去的轎車,範統嘴中嘟囔道:“他孃的,牛什麼牛,又不是給你母親老子出殯,出門就撞死你個龜孫子,及早託生去吧”
自己罵了一通的範統,好心情再次回來了,他自己哼著小調,再次朝著自己看門的小屋走了過去。
()
從紅欲市到江市有五百里的路程,朱科長趕了四個多小時才來到江市,此時的江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在草草的吃了一點飯之後,朱科長就拿起電話給自己打過無數次嬌道的趙主管打電話。
“喂,趙經理,我是紅羅春酒廠的小朱啊,您在家麼,我想去您家裡拜會您一次啊,您能抽出點空來嗎?”朱科長拿起電話,很是客氣的說道。不過,對方的回答,卻讓他鬱悶不已。
“您在陪客戶啊?那好吧,不打擾您了,我明天到您辦公室找您吧。”放下電話的朱科長,嘴中罵了一句,再次翻動自己的電話本,又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魏經理好,好久不給您聯絡了,我是紅羅春酒廠的小朱啊,哈哈,在碧浪酒家咱們還一起喝過酒呢,魏經理,我想請您去桑拿桑拿放鬆一下,您有空嗎?什麼,睡下了?哦,那對不起啊,打擾您休息了。”朱科長等那邊一掛,一把就把電話砸在了電話機上,嘴中罵罵咧咧道:“什麼破玩意嘛,這才八點不到都成深夜了?還睡下了,睡下還能聽見車響啊,這不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哎哎,同志,請愛惜我們的電話機,您不能這麼摔東西,萬一摔壞了,賓館可是要作出處罰的。”就在朱科長心裡怒氣衝衝的砸電話的時候,來房間裡送水的服務員,對他批評道。
聽到服務員的批評,朱科長心裡越發的難受。怎麼了怎麼了,老子今天惹誰了,辦啥事都不順,一個端茶倒水的,怎麼也想訓老子一頓呢?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出去,卻無一例外的沒有結果。正當他唉聲嘆氣的時候,那邊秦壽生的電話追了過來,讓他務必要將事情辦好。儘管他朱逸群心裡滿肚子的鬱悶,但是面對秦壽生的囑咐,仍然信誓旦旦的把胸脯拍得山響,請領導放心,小朱保證儘早完成任務。
說實話,對於自己的產品莫名其妙的被下架了,朱逸群心裡是沒有底的。這年頭,市場經濟條件下,套用一句廣告詞,一切皆有可能,變數太大了。但是,這話他是不敢對秦壽生說的,作為一個下屬,他始終把握著一個原則,領導嬌待的事情,要努力做到事事有迴音,件件有著落,再困難的事情,永遠不要說不。如果你不能為領導分憂解難了,那要你這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