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陳家,大年三十晚。
今日年三十夜晚,陳家大房和二房都聚在一塊吃飯。
別看陳家有兩房人,但是人口也不多,陳老爺早幾年就死了,現在長一輩的就只剩下陳老夫人。
陳家大房,只有四人,分別是陳漢、陳大夫人、陳吟詩之外,還有陳吟詩後母生了一個兒子,陳吟飛,今年十歲。
陳家二房三人,陳二爺夫婦外,還生養一個兒子,陳吟書,比陳吟詩小兩歲。
陳家大房、二房再加上陳老夫人,這一共都才只有八個人。
八個人,還沒把整張桌子給坐滿人。
“爹,我在雲水村內看中了一位姑娘,我心悅於她,我想讓爹準備準備上門提親,定下我們兩人的婚事來。”陳吟詩想到自己回來之前,聽天畫說過,自己爹是欠了天音一個大人情,所以他大著膽子朝他爹道。
陳吟詩回來之前,也沒和莫家和天畫說過,要他爹來雲水村提親的事情。
“吟詩,這娶妻可不能夠隨隨便便呢?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不清楚,怎麼可能就讓你爹上門提親去呢?
更何況,一個農戶出身的,大字怕都不認識幾個吧!這哪裡配的上你。你爹可是當今一品丞相,事務繁忙,也沒工夫更沒空去這麼偏遠的山村給你提親呢?”陳大夫人巴不得自己這個繼子娶了農戶女,只是,她不想隨了他的願,明裡暗裡的貶低他喜歡的那個姑娘。
“吟詩中意的那姑娘娘也見過,是一位秀才之女,不說琴棋書畫樣樣都行,識文斷字明非事理、針線繡活、廚藝都是有幾下子。
模樣也長的周正漂亮,除了家世之外,配咱家吟詩,這是綽綽有餘了呢?當然了,比起那些頭髮長見識短的人,那好的不要太多了。”陳老夫人看了一眼吟詩,她這才緩緩的反駁暗諷自己這個兒媳婦的話。
要是以往吟詩聽到自己這個兒媳婦中傷他自己在意的人,吟詩早就跳起來對著大兒媳罵了起來。
打自從吟詩腿被治好之後,他這性子沉穩了起來,人也更成熟,思慮更周到了呢?
只是,見到吟詩那握緊的雙手,陳老夫人也知道,吟詩這心裡頭不平靜呢?
既然如此,只有我這個做祖母的出面,護一護孫兒了。
“娘,這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吟詩中意的姑娘家,我和他爹都沒看過也不瞭解,怎麼能夠就這麼隨便的上門提親呢?”陳大夫人被陳老夫人這暗諷自己頭髮長見識短的,陳大夫人頓時忍不住,話中之意暗指,她是陳吟詩名義上的母親,他的婚事自然由我做主,說的算。
“對啊!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孫兒是管不了,你既然是我的兒媳婦,管管你的資格還是有的。我也得好好的做一回母親,享受一下兒子媳婦的伺候了。
今日年三十本是團圓的日子,一家子和睦吃頓飯,可是娘心裡頭不舒坦,那你就給娘立了規矩,伺候娘吃頓飯。
這個家,我是我老了,做不了主了嗎?誰不讓我好過,不讓我大孫兒好過,就讓誰不好過。
你這是那門子是吟詩的母親,吟詩母親早死,你這是續絃嫁過來的,吟詩的婚事也容不得你做主呢?
怎麼了,娘讓你立個規矩,伺候我這個老婆子吃頓飯都不行了嗎?還是瞧不起我這個老婆子。”陳老夫人當著兩個兒子和兒媳婦的面子,直接開口教訓陳大夫人,她見陳大夫人沒個動彈,面色鐵青的坐在一旁沒起身,陳老夫人頓時厲喝的道。
這一刻,陳老夫人霸氣威武,威嚴盡出。
“娘,你別生氣,今日年三十,可是團圓的好日子,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呢?而且,娘年輕著,家裡頭的事物,還有吟詩、吟書他們哥三個的婚事,還要娘把把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