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當然是來接你們的。”為首的青衣人一邊衝著丁熊、孟如煙等人頻頻點頭,一邊道,“聽幫中弟子來報,才知道各位已經到了,我這個做主人的自然該略盡地主之誼,以示歡迎。”
“飛龍幫的大當家親自出迎,教咱們如何敢當?”孟如煙嫣然道。
“嫂夫人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凌雲掌”岑揚哈哈笑道,“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又何必如此客氣?咦?”轉眸瞥見了佇立在潭邊穿戴得整整齊齊的雷玉和正殷勤地替他擦拭著一頭溼發的蘇放,他不禁訝然,“這兩位兄弟面生得緊,莫不是哪一位新收的弟子?”
“岑兄誤會了。”孟如煙解釋道,“他們主僕二位並非咱們鏢局的人,而是在這兒偶然碰上的江湖同道。”
“哦?”岑揚狐疑地上下打量著蘇、雷二人,“請問二位如何稱呼?”
“敝姓雷,他姓蘇。”雷玉答得簡明扼要。
“原來是雷公子和蘇……”說到這裡,岑揚臉色倏地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額上冷汗涔涔而落。“岑某不知二位駕臨,言語之間多有冒犯,萬請恕罪。”這一百八十度的拐彎,令旁觀眾人盡皆傻了眼。
“江湖流言的傳播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快。”蘇放嘆了口氣,“小玉兒,你說是不是?”
“傳得不快的話就不叫流言了。”雷玉悠悠道。
“岑大當家,”見岑揚依舊一副戒慎戒懼的樣子,蘇放和顏悅色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帖子,“這是你於一月前請人送往敝樓的喜帖,我們這次是專程前來恭賀的。”說著,還拍了拍雷玉的肩。
“是啊,”雷玉展眉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燦爛笑容,“這一杯喜酒在下是一定要喝的。”
“多謝二位。”岑揚大喜。自己曾特意派人分別前去朝暮樓和絕心谷下帖,但是以飛龍幫在江湖中的地位,他從未期盼過這兩地的龍頭會親自到場,只要他們肯派個人過來,已算是大大給了面子。未料想今日二人居然聯袂而至,怎不叫他欣喜若狂?“二位願意撥冗蒞臨敝幫,在下實感三生有幸。”他恭敬地對著蘇放和雷玉長揖一禮。
“岑大當家何須多禮?”雷玉微微欠了欠身,“只不過在下來得倉促,賀禮要明天才能由人送至,大當家不會介意吧?”
“豈敢豈敢。”岑揚連連道,“您肯屈尊前來,敝幫已然蓬蓽生輝,又怎好意思教您破費?”
“禮不可廢。”雷玉瞟了瞟身邊的人,“你說是嗎?”
“當然。”蘇放立刻從懷中又掏出一個盒子來。此盒長七寸、寬四寸,木製的花紋十分古樸典雅。開啟盒蓋,裡面平躺著一對精緻的玉佩,一龍一鳳,雕工精細無比,佩身晶瑩剔透、毫無瑕疵,一看便知此乃價值連城之物。“這一份賀禮還請岑大當家和丁局主笑納,在下提前恭祝耿二當家與丁大小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岑揚跟丁虎對望一眼,遲疑地道:“如此貴重之禮……”
“錢財乃身外之物。”蘇放笑道,“你們二位該不會要我把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吧?”
“沒錯。”雷玉好心地提醒,“他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而且又有送禮的癖好,若是各位執意不收,恐怕他會因此而惱羞成怒、狂性大發。”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岑揚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慌忙伸手奇快無比地抓過木盒,唯恐再遲一步便會引得蘇大樓主“惱羞成怒”,繼而“狂性大發”。
“岑兄,”在一旁怔怔地聽了半天的丁虎終於忍不住問,“這兩位究竟是……”
“哎呀,”岑揚猛然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都樂胡塗了!來來來,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虎熊鏢局的局主丁氏兄弟,還有這位,是丁老大的夫人。至於他們二位嘛——”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