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嘿嘿嘿……”男子舉筷輕輕鬆鬆地夾住投向自己的暗器,嘻嘻笑道,“何必如此激動?是不是被我揭了底所以才惱羞成怒啊?”
“哼。”駱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將頭重新轉了回去,這一回一轉之間面上的表情登時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彎,他深情款款、無比懇切地望向小逸,“這位兄臺,方才跟你說話的那傢伙姓曹名流,乃是武林中一個窮兇極惡、殺人如麻的獨腳大盜。他的話你切切不可相信,雖然他長得人模人樣,其實……”
“駱五!”曹流依樣畫葫蘆地把雞骨頭丟了回去,他輪廓分明的臉龐轉向小逸,笑眯眯中帶著點兒色迷迷地道,“這位小兄弟,在下曹流,絕對是正人君子,你的帳還是由在下代勞吧,以免上當受騙……”
“這位兄臺,”駱五飛快地打斷了他,謙然和煦地拱手道,“豈不聞無事殷勤,非奸即盜?有些人表面和善,實則陰險狡詐,心懷不軌,兄臺切莫為其花言巧語所惑……”
“是啊,”曹流黑眉一挑,感嘆地道,“出門在外,需得放亮招子,分清好歹才行。小兄弟,你不知道有的人為了搶生意連在對手茶中下藥的卑鄙之事都做得出來……”
“不錯不錯,”駱五頻頻點頭,“有的人還會趁你半夜熟睡之際捅開窗洞往裡面放迷煙,嘖嘖,真是下三濫至極……”
“小兄弟,相遇即是有緣,咱們一齊暢飲幾杯可好?”
“既然方才在下已先行邀約,理當在下佔先——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小逸望望面前笑得不懷好意的曹流,再瞅瞅一派陽春白雪、悠遊自得的駱五,心中忍不住暗自大嘆倒黴。論起有名,“怒霞刀”駱五和“大悲掌”曹流無疑可算是綠林中數一數二的響噹噹的人物,兩個均是橫行大江南北、整日打家劫舍的獨腳大盜,皆是極厲害、極難惹的角色。聽說他們一直因為搶生意和爭奪武林排名的事鬧得不可開交,雙方積怨甚深,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只是沒料到此二人居然如此年輕,看上去才止二十五六,一個眉目清朗、文質彬彬,一個劍眉虎目、豪邁不羈,光看外表倒是一點兒也瞧不出身為盜匪的暴戾之氣。小逸的視線左右溜了溜,當真覺得頗為頭疼,說實話,他哪一邊的“好意”都不想接受,只不過他也明白憑自己的武功絕非對方敵手,何況自己連劍也扔在了絕心谷——一想起這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原本小逸身上即使沒有劍也總是帶著許多防身的匕首(這是他在遭受了多次騷擾以後養成的良好習慣),可是自從某一次在床上的時候一把不小心從褲筒中掉出來的寒光閃閃的利器差點兒割傷了當時也正巧在床上的某人的某個重要部位之後,那個“某人”就擅自把小逸平日暗藏在身上的“兇器”全部偷偷轉移到了一個讓小逸找破了頭也找不著的地方。如今小逸可說是手無寸鐵,而當初那個拍著胸脯發下豪言壯語說什麼“那些破玩意兒不要也罷,有俺就足夠了”的傢伙也不在自己身邊,衡量一下目前的局勢——
“抱歉,”小逸直接回絕道,“二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不過在下與二位萍水相逢,又怎好意思讓二位破費?”他語氣雖然十分謙和,但語意卻甚是堅決。
“……”曹、駱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了皺眉,似乎未曾料到眼前這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少年竟會拒絕他們如此誠摯可親、令人心動的邀約——
“呵呵,”二樓欄杆旁忽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我說這位小哥,不如由本公子替你付帳如何?”
小逸一驚,抬首一看,只見一個滿臉麻子、穿戴非常闊綽也非常沒品的的公子哥兒正攬著一個塗脂抹粉的十六七歲的少年流著口水望著自己。看這情形,那個少年應該是被人豢養的孌童,現今男風正盛,有錢人家裡養著幾個孌童已不是新鮮之事。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