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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妙玉的風塵骯髒
二十 妙玉的風塵骯髒
我們從妙玉判詞的前半部分看到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妙玉，這就是曹雪芹駕馭文字的魅力。判詞的後半部分繼續演繹著這樣的精彩。
妙玉的不潔，全書共有三處文字。一是十二釵正冊上畫著一塊美玉；落在泥垢之中，其斷語云：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二是妙玉的判詞中後半部分“到頭來；依舊是風塵骯髒違心願，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三是書中第一百一十二回“活冤孽妙尼遭大劫”裡說妙玉被強盜的悶香薰住；由著他掇弄了去了，不知下落。一百一十二回設計的情節曹雪芹的前八十回中難覓蛛絲馬跡，似乎只是高鶚為印證判詞的拙筆。“風塵”“骯髒”二詞都有兩解：“風塵”可作“漂泊江湖”解，亦可作“娼妓生涯”解；“骯髒”可作“不潔” 解，亦可作“不阿不屈”解。“娼妓生涯”對妙玉是不可能接受的，她的風塵只能作“漂泊江湖”解。除了高鶚為印證判詞的拙筆，妙玉的骯髒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她的侍妃經歷。呂四娘（妙玉）要刺雍正復仇，靠飛簷走壁入宮的可能性小，應招入宮、侍寢時尋機取雍正首級的可能性大。舊時文人把皇帝到后妃宮中過夜美其名曰“臨幸”，是一種“天香”，而曹雪芹則嗤之以鼻，寫元妃省親時忍悲強笑，並說出了 “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不得見人”是曹雪芹的狡筆，真實意思是“見不得人”，骯髒的代名詞。在第五回迎春的判詞中寫道：“中山狼，無情獸，全不念當日根由，一味的驕奢*貪歡媾，覷著那，侯門豔質同蒲柳，作踐的，公府千金似下流。”“中山”諧音“鐘山”，古人稱鐘山“鍾阜龍蟠”。在十一章“誰是中山狼，誰是柳花”中分析了中山狼暗指雍正。說雍正貪“歡媾”，“歡媾”的釋義是“*”，在曹雪芹筆下，“臨幸”成了“*”，是“作踐” 、“下流”，被他蹂躪的女子柳折花殘，所以曹雪芹以柳花（絮）借指呂四娘。
二十一 再說妙玉的風塵骯髒
二十一 再說妙玉的風塵骯髒
“到頭來；依舊是風塵骯髒違心願”，曹雪芹利用“風塵”“骯髒”二詞的兩解一語雙關，“違心願”三字也是如此，也可以說成“為心願”。懷春的少女誰不想嫁一個如意郎君，這從妙玉對寶玉的仰慕中可以印證，可是卻要入宮伺候一個糟老頭子，當然是“違心願”。但是妙玉還有另外一個心願，那就是入宮刺雍正，實現自己的復仇計劃，因此她才選鳳藻，甘為侍妃，這就是“為心願”。妙玉的這種矛盾生存狀態曹雪芹歸納為“喜冤家”，用迎春的判詞一語雙關之。再看第七十回黛玉的柳絮詞《唐多令》：
——“粉墮百花州，香殘燕子樓，”一牘講的是柳絮飄飛，落入百花州，燕子樓。二牘則是“粉墮敗花州，香殘天子樓，”妙玉的墮、殘、成為敗花即骯髒是在皇宮裡。
—— “一團團逐對成球”，一牘講柳絮裹成一團團，二牘則是“逐對趁仇”是因為復仇才入宮侍寢的。
—— “空繾綣，說*，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滿樹的白花如柳樹白頭。把“愁”換成“醜”，把“竟”換成“敬”，就是“草木也知醜，韶華敬白頭”，妙玉入宮是將自己的美好年華奉獻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