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上次是探寶,這次是驗寶——心境不一樣,jīng神當然不一樣。”說完,拍了拍老曾的肩膀,玩笑道,“你們現在不也一樣!瞧你們這勁頭,再繞玉皇山轉兩圈也不成問題。”
自老曾三人慨然答應以後對外定說杜若甫和李照照亦為玉皇山秘密的發現者後,幾rì內,孟浩然和他們的關係親近不少。
“那是,那是。”老金笑著扯了扯孟皓然的衣襟,低聲問,“你說市zhèng ;fǔ會怎麼獎勵我們?”
孟皓然眨眨眼,突然手一拍,指了三人笑,“獎勵你們每週輪流當局長。”
“一週七天,三個人怎麼輪?”老魏一副叫真的樣子。
“倒也是!”孟皓然皺皺眉。見不遠處地礦局長正情緒亢奮地對幾個部屬指手劃腳,遂指了對老曾三人低聲道,“星期七,他值班。”說完,頭也不回朝北坡奔去。他急著想去武嶺團隊那裡看看。
“你要是市長就好了。”老曾三人相視一笑。正想和孟皓然再嘮幾句獎勵的事,卻見他跑得快沒影了。正遺憾著,但聞一聲笑語傳來,“我估計,你們三人以後再也不用擠一輛破吉普了。”正是孟皓然!
原本指望著借這種千載難逢的時機好好和杜若甫親近一番,哪知一進山,杜若甫便說要和她兵分兩路,也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自顧自隨林業局一干人鑽進了山裡。李照照真是氣得不行,卻也只好憋著一肚子失望和委屈氣嘟嘟地跟在地礦隊的後面。
好在地礦隊隨後每當把孔洞鑽到玉皇山十米深處,便得出相同的結論,她滿肚子的悶氣才算是被高漲的興趣所替代:這麼大一座山,要堆如此厚的泥土,而且歷經幾千年的沉降和風化,孔洞和孔洞之間的厚度誤差仍不大於五公分。
這是多麼巨大而jīng細的工程!難怪越城一帶自古富有,敢情是他們祖先智慧和勤勞的遺傳基因一直在起作用。不然,在物質條件和人力資源都極其匱乏的遠古時代,這麼一樁浩大而嚴謹的工程怎麼完成得了,又怎麼能夠完好地儲存到現在?
再想想如今,連鋼筋水泥鋪就的機場,還沒幾天就開始塌陷呢。這真是印證了杜若甫感嘆時下沒有幾件東西用起來讓人放心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名言,“古人吃的是草,但擠出來的是nǎi;今人吃的是nǎi,但生出來的卻往往是草。”
妙哉斯言!這杜若甫看與己無關的事情時,總能一針見血。可對自己密切相關的事,卻為什麼總是霧裡看花?升副主編的事如此,自己感情的事更是如此。這個迂腐的杜夫子!難道他真地看不出自己是多麼愛他嗎?他是不是一直在裝聾作啞?
李照照一路跟著地礦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礦隊的鑽機鑽孔打洞時,她的心便跑到杜若甫身上擊鼓敲鑼;孔洞鑽完,她的心又立即跑回來,對著幽深的洞穴為越地遠古的先民高唱幾首讚歌。。。。。。如此迴圈往復、公私兼顧,不覺大半天悄然過去。
當地礦局和林業局的人馬合兵一處時,已是下午三點了。李照照一見到杜若甫,便把他拖到遠一點的僻靜處,漲紅著臉小聲說:“我憋死了!”
不知是對孟皓然出於友情讓他無功受祿成為玉皇山秘密的發現者深感愧疚;還是因為從事新聞行當這麼多年,第一次跟隨勘察隊進行實地採訪覺得新奇;抑或是辦公室呆得膩了,偶爾在綠蔭如蓋的山林裡轉悠一天委實感到身心愉悅。杜若甫一路賣力地跟著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