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天何時穿衣睡過!便一個骨碌坐起來,感到腦袋木木沉沉似塞滿鉛塊。使勁捶了幾下後,仍是混混濁濁。可殘斷的記憶之絲總算結成一張網,卻破敗不堪,似剛被狂風暴雨肆掠過。忙又絞盡腦汁穿針引線將網補了補,好歹呈出網的輪廓。於是想起YOUTU酒,想起風情萬種的湯白兔,想起包房,想起十幾萬一瓶的紅酒。。。。。。
不過,此刻潘似安腦海裡最清晰的,還是當時湯白兔似曾暗示晚上要和他上床!忙摸枕邊,空空餘也!根本沒有他極為熟悉的女人**。放眼四顧,更沒有湯白兔的香軟胸罩!便跳下床來,跌跌撞撞躥出臥室,醉犬般四處嗅探,哪有絲毫湯白兔的迷人氣息!
“被耍了!”潘似安猛搖了幾下腦袋後徹底清醒。想起當時和湯白兔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那十幾萬一瓶的紅酒,心裡更是叫苦不迭。忙摸口袋,摸出一賬單,定睛一看,頓時暈翻:六十五萬!再一看,竟還是打了七折!氣得他差點奔進廚房拿刀抹脖子。
“他媽的什麼湯白兔,就一孫二孃!”潘似安抓起手機yù質問湯白兔,想想後卻又忍住了:好不容易差點上手,若為幾瓶酒錢被她小瞧,以後就永遠也甭想哄上床了。
卻又覺不解恨,便立到窗前認了YOUTU酒方向,一通汙言穢語將湯白兔罵了個狗血噴頭。直到唇焦口燥,這方歇嘴恨恨咧咧:“就當預付了你陪夜費!”接著小心地收好賬單,想以後青樓酒開業,還怕擺不平這張單子!
他強忍著不再去想香軟如玉的湯白兔,開始納悶晚上醉成這樣是怎麼回來的。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於是連拍腦門,感覺有些異樣。一摸,隱隱腫痛。還以為是醉酒回家撞上門框或是牆角什麼的,也不以為意。便赤了身子想好好洗個澡。
踱到衛生間後,向來為自己英俊面孔自豪不已的潘似安像以往一樣對鏡自賞,卻是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
“額頭怎麼撞成這樣!”對吃軟飯本錢極為愛惜的他痛心不已,嘴裡嘖嘖著將臉湊近鏡子。。。。。。
“啊!——”一聲恐怖的驚叫裂窗而出,直竄夜空。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額頭竟蹲了一隻鴨子!
潘似安猛地將眼睛揉了又揉,把鼻子按在鏡上再細細地看,沒錯!正是一直鴨子,毛sè鮮豔、活蹦亂跳,還呱呱地叫!看那翹翹的尾巴,好像還是一隻發情的公鴨!
這是怎麼回事?潘似安顧不了疼痛,雙手瘋了似地對自己額頭又摳又搓。卻見非但傷不了鴨子分毫,倒像是經過一番搓揉之後,那鴨子jīng神越發抖擻,毛sè越發鮮亮!這才知道,那鴨子既不是貼上去的,也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刺上去的!
完了!潘似安歇了手,如墜冰窟。襠下,那曾令無數貴婦為之神魂顛倒的雄器也因驚懼過甚而埋身亂草叢中。此刻,他心裡比眼前的鏡子還要清晰:昨晚遭人暗算!而暗算他的,要麼是某個被他冷落的貴婦,要麼是和他偷情被窺的貴婦的丈夫。
可額頭被紋時,自己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潘似安竭力回憶。他依稀記起自己從YOUTU酒出來,然後上車,然後開回小區,然後下車上樓,然後。。。。。。記憶至此戛然而止,後來的一切似壓根兒就不曾發生過,竟是丁點印象也沒有!
一定是被早已候在門口的人麻了!這種事現在社會上屢見不鮮!想到這裡,潘似安感到異常後怕。他甚至莫名其妙感到幾分慶幸:看來對方還是手下留情的,不然,自己襠下那玩意早沒了!
因懷揣一絲僥倖,潘似安甚是感謝對方只是在他額頭紋了鴨子,而沒有讓他成為太監。至於昨晚是誰對他下黑手,他無意去想,也懶得去猜,更不願意去報復。因為他知道,和他上過床的貴婦,無一不是家資數十億者。想查明誰是幕後黑手,難於登天。即便查明,又能怎樣?他幾進幾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