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有三個小紅斑。”李翼趕緊提醒。
“哎喲,我差點忘了!”季玉把臉湊到後視鏡一看,果見一左一右的臉頰還各有一個小紅斑,另一個則大搖大擺蹲在鼻尖上。
原來,前晚三人從玉皇山莊出來後,便馬不停蹄趕到醫院。值班醫生見深更半夜三人風風火火,還以為出了什麼人命,著實緊張了一把。待問清三人上醫院的緣由,頓時氣得口吐白沫:“你們現在何不出去再撥個120,我好派輛救護車來接你們!”不由分說把三人轟了出來。三人各回住處後,什麼花露水、風油jīng、紅藥水、消炎膏的身上臉上抹了一大堆。如此折騰一宿,第二天一照面,發現彼此臉上昨晚跟蹤的“戰果”之花仍有部分傲然綻放,便又躺在功勞簿上偃旗息鼓休息了一晚。至於季玉,因深憾臉上紅花朵朵開得不是地方,竟連躲了陳子昂兩天。
想當年那項羽也就在垓下吃了一個小小的敗仗,還覺得無顏見江東父老。本小姐自小玉面清輝,豈能因三點小紅斑而自毀形象!愛美甚切的季玉決計不回公司了。
“還去不去?”一見季玉悶聲不響,李翼又問。
“怎麼,你還嫌我在這裡丟人不夠啊?”季玉惡狠狠地瞪了李翼一眼。
李翼撓頭嘿嘿傻笑一通,試探道:“昨晚養足了jīng神,你看今晚我們是不是繼續跟蹤?”他惦記起了凱瑞大廈咖啡廳的牛排。
季玉想這臉上三朵紅花還不知何rì徹底凋謝,若再被蚊子咬上一通,那還不得扮成阿拉伯婦女才敢上班!便道:“等天涼了再說!”
“那多可惜!”李翼為到嘴的牛排離自己漸漸遠去而痛惻心脾,撩撥道,“說不定昨晚陳總又和孟主持上了玉皇山莊!”
“管他呢!”季玉心裡蠢蠢yù動,卻面若無事。
“你前晚還叫我和陳邊邊咬牙堅持呢,自己倒先打退堂鼓了!”眼見香噴噴的牛排跑得無影無蹤,李翼感到無比惆悵。
“你這小sè鬼,還知道撿嘴了!”季玉狠狠地掐了李翼的脖子一把,隨即揚臉一笑,“要不,你現在上玉皇山莊一趟?”
“幹什麼?”李翼問。
季玉巧笑嫣兮,“去給那裡的蚊子打聲招呼,叫它們晚上光叮你就行了,不要叮我和邊邊。”
李翼無比鬱悶,遂改了“再見吧媽媽!軍號已吹響,鋼槍已擦亮!”的歌詞沉聲唱到,“再見吧牛排!空腹以等待,何rì君再來!”
“哇!原來你心懷鬼胎!”季玉抄起粒粒的爪子連敲李翼的腦袋,嘴裡恨恨不已,“我說你怎麼對跟蹤這麼熱衷!”
一番鬧過,李翼問季玉現在去哪。季玉眼珠一轉,想回住處算了,又嫌天sè太早;想去接陳邊邊,又怕不到點她不敢下班。一時無所適從。蹙眉苦思少許,忽臉sè大展,對李翼道:“你下車!”
“幹什麼?”李翼嘴裡問著,身子已乖乖鑽出車外。
“練車啊!”季玉放下粒粒,從後座利落地翻過椅背,坐到了駕駛座上。
李翼信以為真,忙坐到副駕座上。
季玉駕車在訓練場遛了兩圈,頗感得心應手,半生不熟的車技撩得心裡越發癢癢。待第三圈遛到一半,忽然方向盤一打,車子醉漢似地直衝駕校大門。
“你想幹嘛?”李翼嚇得魂都要飛了。這車子毀了倒無所謂,可萬一季玉受了傷,哪怕是傷了一根頭髮,陳子昂定會把他的骨頭捏碎。
李翼知道陳子昂無事總愛東學學、西練練,身上有一些功夫且不說,手上的勁道更是了得。他曾試著讓陳子昂捏過一下手臂,直痛得透心的涼。那捏出的淤青更是在臂上足足溜達了一個星期,才戀戀不捨離去。何況陳子昂一向待他不薄,現在每個月給他發五六千的工資不說,單是他開的這輛奧迪,實際上也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