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用手攏了攏頭髮,又拉了拉皺亂的制服,輕輕說:“真麻煩你了。”
那人呵呵一笑說:“舉手之勞,何況為您這麼美麗的女法官效勞,我非常樂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文明,文明禮貌的文明!您是。。。。。。”
何麗雖然感激他幫忙,可有點討厭他的油腔滑調,淡淡地說:“哦,文先生啊,我叫何麗。”可腳又是一痛,她沒再呼痛,只是皺緊了眉頭。
文明的眼光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何麗半寸了,居高臨下地把她打量了幾遍,暗歎造物主的神奇,他說:“何法官這麼急匆匆的,肯定有什麼急事吧。現在腳也受傷了,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何麗嘆了口氣望著亮燈的手術室說:“我女兒就在裡面做闌尾切除手術,本想打個電話回家讓家裡人放心,可沒曾想卻把腳扭了。”
文明趕忙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說:“那就用我的吧,會使用麼?”
何麗點點頭說:“謝謝你,我會用!”接過手機便給家裡的老人報信。文明看著她的腳,靈機一動,便往樓下跑去,何麗十分詫異,正要喊他,可電話又接通,只得說:“哦,是爸嗎?我的大麗,菁菁是急性闌尾炎,已經在做手術了。您們兩老就別來了,都這麼晚了。您們好好休息,明天給菁菁弄點補血補氣的湯來就好!沒問題,我今晚就在醫院陪床。好的好的,您放心,沒事了!好的好的。再見!”
打完電話也不見文明回來,何麗有點奇怪,可馬上又想到要通知李學之,於是又撥丈夫的手機,可關機了,又往李學之居住的地方打,也沒人接。何麗開始生氣了,一回想自己剛才遇到的險情,被人家摟了抱了還得說謝謝,又想到受盡疼痛折磨現在還在手術中的菁菁,淚珠兒不禁直滾了下來,她又撥通了愛蘭家的電話,估計愛蘭已經睡了,聽她朦朧的語氣就知道:“喂,誰呀?”何麗哽咽著說:“愛蘭,我是大麗,這麼晚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愛蘭立即清醒了說:“咳,咱們姐妹還說這些!咦,麗姐,你是不是在哭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何麗觸動了內心的苦楚,哭出了聲,說:“菁菁在市人民醫院的,她闌尾炎正在手術呢!我打學之的手機不通,住的地方也沒人接!你說他們這些男人都在忙什麼嘛!什麼都叫我個女人承擔著!”
愛蘭也很著急,說:“哎呀,菁菁沒什麼大問題吧?也難怪找不到人,今天上午發現了老書記秘書小陳的屍體泡在藕湖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傳言很多,有的人說是小陳掌握了什麼秘密被黑道滅了,但我聽明亮說是什麼警方掌握的證據表明是意外或是自殺,排除了他殺。現在縣領導估計還在開會吧!要不我去通知李縣長,叫他沒事了就回南林看往菁菁?”
何麗聽說小陳死了,心裡也猛然一驚,心裡的火氣也消了,忙說:“愛蘭,那微別打擾老李了,畢竟人命關天,讓他處理好事情了再說吧,免得分了心!你也休息吧,我不多說了,而且電話也是借別人的。再見!”
掛了電話她心裡老想著小陳之死,想著裡面究竟是不是有黑幕,渾然沒注意文明站在她旁邊有一會兒了。
文明手裡捏著瓶跌打損傷的南洋萬花油,痴痴地看著何麗,她的一顰一笑都那麼風姿卓越,舉手投足都那麼優雅不凡!沒想到見面不到半小時的女法官讓他痴迷到這樣的地步,這也許就叫一見鍾情吧。他苦笑著心裡說:鬧鬼了,都三十四、五了還有這樣的閒情。他知道何麗的丈夫應該今晚是來不了的了,不禁萌發了留下的意圖,他拿定主意,輕咳了聲說:“何法官,我見你的腳扭傷了,便去買了瓶萬花油給你搽搽。等會您女兒出來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幫,所以現在應該儘快處理下您的傷勢。”
何麗默默地聽完他的話,沒由來心裡一片感激,是啊,菁菁手術完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