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如果她離去,他又將要孤單幾個世紀?可人本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這棵樹在這裡多久了。”雨兒轉移話題。
“這是你種的。”
“我?”雨兒看著這棵蒼天大樹,這麼說已經三千多年了,當初這樹還是一棵小樹苗?“樹?”記憶突然閃現模糊的身影,是樹,是有樹的。
“這都是你喜歡的。”愈的話強加了雨兒記憶。
“你拿三千年前人的喜好,來認知我。你不覺得時間會改變,我也會變嗎?”雨兒受不了這個人動不動就說三千多年前的事,還把這些強加給她。
“你終於承認你是她了。”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唯獨只記得她言語間的漏洞。
雨兒沒有答話,這個人總是這樣,他只在意他內心的思想,從來不會為他人思慮。
“你說你愛。那我問你,你愛的是我還是她?”雨兒想要看看他會如何回答。
“若我說,你就是她,從來都是呢?”愈看著雨兒,很認真的說到。
“我都沒有辦法認清自己,你又拿什麼認清我?”雨兒反問道。
“心,你認為支撐我走到現在的理由是什麼?”愈看著雨兒很認真的回答。
“守著過去的夢,有意義嗎?”
“如果沒有,那我何必堅守?”
“若我說沒有呢?”
“雨兒,你知道三千年有多長?想你的長夜漫漫熬。”
雨兒沒有說話,她無法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記憶忘卻
【前世的幻滅,今世的留戀。哪怕再看你一眼,我也情願。】
雨兒很是無奈,一個三千多年的身影在她面前若隱若現。她真的是三千多年的那哪一人嗎?她呆呆的望著愈,這個男人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愈好像發現了她,對她一笑。雨兒看著這樣的他,好奇感是她對這個男人的驅動。愈的一個動作都被雨兒所觀察著。
她認為他的心裡是兩千多年的雨妃,不是現在的雨兒。可她不知道她就是她,一直都是。
夜,寂寞的玩笑。墓城裡荒無人煙,寂靜是這真實的寫照。她想自己的家人,比什麼都想。
帶著倦意,雨兒躺在床上。如期而至的是那場總會到來的夢。
“雨兒,雨兒,雨兒。”夢裡有一人在不聽的喚她。仔細看清,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相貌與雨兒一致。
“你是雨妃。”夢中的雨兒問道。
“我即你,你便是我。”
“我們是一體?”
“我是你臆想的產物,不過是你曾經的記憶。”
“記憶?”那麼說三千多年前的人是她沒錯,現如今還是她,只是忘卻了曾經?
“相由心生,世上從未有你我二人,只有雨兒一人而已。”說完便消失在城區內。
等醒來時,雨兒越發疑惑。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怎樣的人。
“雨兒姑娘在想些什麼?”一個很是好聽的女聲出現在她的耳旁。
雨兒看過去,這個女人很是漂亮。莫不是它也是這墓城中的不死之人?
“我是姬寧。”看出了雨兒的思慮。
“你也是這上古不死之人?”雨兒疑慮。
“雨妃真是玩笑,莫不是連姬寧也不認得?”她笑的很是嫵媚。
“連你也說我是雨妃。”雨兒的話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怎會不知呢?上古的神器從來都不會認錯她的主人。”她說的話與愈如出一轍。
“你可看過那壁畫?”雨兒問向她。
“當然,莫不是您已經忘卻一切了?”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