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點頭後,便隨著枯榮進了膳堂吃飯。
大約在上午十一點鐘的樣子,枯榮、一燈等六人在用過早飯後,就一直在大殿內打坐到現在,而我閒來無事,但要抓鳩摩智又不能先走,只得陪著這些禿頭打坐,以看觀武的名義留在這。
我剛靜下心來,忽然想到王重陽傳我的那本‘九陰真經’,雖然看了幾便,卻是沒時間學,心想不妨趁現在有時間,先練練心法。
正準備練,忽的門外竄進一小沙彌,模樣甚是慌張,一進門就跪在六人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稟幾位師祖,那、那大輪明王已經在寺外了。”
這小沙彌的話音剛落,寺外頓時便傳來一聲朗喝:“吐蕃大輪明王鳩摩智,前來拜會。”
說話之人,正是鳩摩智,估計也只有他,才有這般內力,不剛不柔不淺不深的將自己的話語傳便方圓幾里地。乍一看,他的排場到還不小,來者均有二三十人,個個打扮怪異,有的撒花,有的抬轎,敲鑼打鼓長號短笛一個不缺,鳩摩智一聲佛袍袈身,合十雙手,身態挺拔的站在八臺無頂大轎之上,樣子到挺神氣。他本是一個人來,照這樣看,他是早有安排。
枯榮看也不看外面一眼,定神定力的坐在原地,動也不動,“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五人同聲喊道,枯榮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說話。
“小僧鳩摩智,參見各位大師。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
鳩摩智從轎子上飛身而下,緩步走進大雄寶殿,怪異的笑了一笑,然後對枯榮等人合十行禮。
枯榮大師卻心中一驚道:“大輪明王博學精深,果然名不虛傳。他一見在面便道破了我所參枯禪的來歷。明王遠來,老衲未出遠迎。明王慈悲。”
本因乃方丈,當即站起身來,還禮道:“大師多禮了,大師請坐,不知大師親臨我寺,有何指教。”
鳩摩智坐下,合什雙手,道:“佛曰:不生不滅,不垢不淨。小僧根哭魯鈍,未能參透愛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姑蘇人氏,複姓慕容易,單名一個‘博’字。昔年小僧與彼邂逅相逢,講武論劍。這位慕容先生於天下武學無所不窺,無所不精,小僧得彼指點數日,生平疑義,頗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贈上乘武學秘笈,深恩厚德,無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易先生西歸極樂。小僧有一不情之請,還望眾長老慈悲。”
本因方丈道:“明王與慕容先生相交一場,即是因緣,緣分既盡,何必強求?慕容先生往生極樂,蓮池禮佛,於人間武學,豈再措意?明王此舉,不嫌蛇足麼?”
鳩摩智道:“方丈指點,確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頑,閉關四十日,始終難斷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當年論及天下劍法,深信大理天龍寺‘六脈神劍’為天下諸劍中第一,恨未得見,引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道:“敝寺僻處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推愛,實感榮寵。但不知當年慕容先生何不親來求借劍經一觀?”
鳩摩智長嘆一聲,慘然色變,默然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經是貴寺鎮剎之寶,坦然求觀,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貴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義氣,仁惠愛民,澤被蒼生,他也不便出之於偷盜強取。”
本因謝道:“多承慕容先生誇獎。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須當體念慕容先生的遺意。”
鳩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誇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國師,於大理段氏無親無故,吐蕃大理兩國,亦無親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親取,由小僧代勞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無悔。小僧對慕容先生既有此約,決計不能食言。”說著雙手輕輕擊了三掌。門外兩名漢子抬了一隻檀木箱子進來,放在地下。鳩摩智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