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無助地環視周圍,沒有焦點。
“三嫂,到底是怎麼回事?!”沈以凝實在被弄昏了,掏出電話就要打給沈浩希,剛剛查詢到姓名,便硬生生地頓在那裡再也按不下撥通鍵
…“流年。”
兩個字的聲線劃過空氣,於是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是流年嗎?”遊夜步履平穩地走過去,帶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鎮定。
他確定這就是夏流年,她的身影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認錯,他這麼問,只不過是想,確認,一個答案,一個,三年前就遺失的答案……
夏流年僵硬地轉身,一個簡單的動作似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最後,竟也只是怔怔地看著與她距離不超過三米的瘦削挺拔的俊美男人,周身像是鍍了一層銀白的亮光一般與沉謐的夜色格格不入。
那個千方百計想要見到的,朝思夢想的,離不開的男人。
就這樣,以最簡單的方式,猝不及防地,闖入眼瞼。
一瞬間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迫不及待地衝撞出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吐為快。
“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什麼意思?”遊夜勾出一絲涼薄笑意,不緊不慢地走到夏流年跟前。
熟悉的,薄荷的氣味,沒有絲毫改變。
“遊夜,”只機械地吐出兩個字,眼淚便隨著哽咽的嗓音滑了下來,“……”
遊夜被這樣的神態刺得心中驟然緊收,定定地看著她,她這般可憐的模樣,做給誰看?!她這是想說什麼,說她過得不好麼,說她後悔了?
“遊夜,你不要走。”所有言語在舌尖打了一個圈,最後只剩下這句話。
她抬手,想要去抱住他,卻不知為什麼梗住,尷尬地僵在那裡,垂下頭,到底是哪裡,已經不對了。
尾音漸漸消散。
這樣近的距離,遊夜以最佳角度審視著女人嬌柔誘人的脖頸,以及上面骯髒的猶如傷後結痂般的,吻痕。
下一秒,冰涼的水被狠狠地潑在夏流年臉上,順著柔軟優美的線條如毒蛇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