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煥文白他一眼道,“美得你小子吧,小子不去看老子,老子還特意過來看你啊,我跟你岳父是過來這邊開個會。本來應該是明天到,我們就是提前過來一天,順便瞧瞧你們,看看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小芒了,怎麼這麼些日子也沒個電話給我們。”
夏芒聽了這話趕緊道歉道,“爸,我是怕您們忙,沒事不想打擾您,我跟景遲都挺好的,也沒啥事要跟您們彙報。”
劉美華聽了笑嘻嘻地插話道,“小芒啊,我們跟你公婆那邊再忙,還是想聽見你們有啥事跟我們彙報下的,比如你家要添丁什麼的事。昨天商量要過來時,我跟你婆婆還說呢,明年我們倆就到退休年齡了,你倆要是要個寶寶,我們這老太婆也就不發揮餘熱了,退下來,正好能幫你們帶帶小寶寶,你倆工作忙,就忙自己的事業,孩子的事,有我和你婆婆呢。”
夏芒被何景遲攥著的手微微抖了下,何景遲覺出,趕緊握得更緊了些,說道,“嗯,等芒芒補好各種素,我補好心眼,咱們就生個孩子給你們玩。”
李桂茹聽了這話,不滿地拍了下何景遲的腦袋,“就會貧,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要小孩兒了,還生個給我們玩,你們倆自己呢,就想丁克啊?”
“不是……”夏芒囁嚅道。
何煥文看出夏芒的不自在,趕緊解圍道,“行了,老夏不是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甭操這心,說是看這倆小東西提早來一天,要說也是我們老哥倆有日子沒一塊喝酒了,小兩口的事小兩口自己拿主意,咱們不干涉。”
夏芒感激地朝著公公笑笑,如釋重負地從何景遲手裡把手抽出來,趕緊給老四口布菜,嘴裡說著,“您們喝酒,今天時間倉促,也沒做什麼好菜,就將就著吃點。”
接下來的話題果然沒再繼續圍繞著夏芒跟何景遲兩個,臨時重組的小兩口就在一邊紮紮實實地伺候著飯局,酒足飯飽,似乎老人們都很滿意,時間也不是很早了,便都準備告辭。樓下早是停好了來接他們的車,也不過是不太顯眼的奧迪,但是兩輛車停在那,不知怎麼就是一股子肅穆的氣息。夏芒跟何景遲沒送他們下樓,只是在視窗看著他們離去,周圍有遛彎的鄰居對兩輛車和走進車裡的人,投來好奇的一瞥。
站在視窗的何景遲嘆息,“芒芒,還記得麼?那會兒上學時,有時候下雨、下雪路不好走,你爸或是我爸派車到學校接咱們,周圍的同學就是跟咱們鄰居似的這麼好奇地看著,你說車也不是什麼頂好的車,為啥就這麼引人注目呢?那會兒可是討厭這樣呢。”
夏芒目送著車開走,也是想起那會兒的事,因為兩家離的近,一般就是一輛車給他們倆一起接走,從小學時起他們就被傳為官配的留言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起開始的。其實,倒不是車顯眼,偶爾也會有家裡環境好的同學家長來接孩子放學,車子比他們的還要高檔上不知多少倍。引人側目的,當初除了他們共同離去的原因,還有就是來接他們的人的態度,別的孩子放學,都是自己拉開車門坐進去。而他們,一般是老早車裡就出來人打好傘等著,然後拉開車門讓他們上車。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絕不是他們的家長來接。
記得三年級時,還有人問過夏芒,“昨天給你們打傘接你們上車的,是你家管家嗎?”夏芒失笑,那只是他父親的助理而已,他們從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何來管家之說。可是小孩子就是喜歡亂猜,小學那幾年裡,關於她跟何景遲的傳言出過許多版本。何景遲那時總是有些惱,夏芒卻是心裡很甜,並非是對他們身份的揣測讓她高興,而是,他們的名字總是被連在一起出現。那時,她心裡就已經在悄悄地想著,長大以後,她要跟何景遲的名字永遠被人連在一起。
爸媽們終於都走了,夏芒跟何景遲把餐桌的殘局收拾好,夏芒手上有傷,何景遲攔著不再讓她洗碗,自己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