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眼神交錯,暖暖地對著她微笑。見她跟張曉軍或是肖珉一起說說笑笑也不惱,甚至不吝於拿他們開起了玩笑。臨走的那天何景遲甚至還跟肖珉商定,不用等司考成績下來,假期結束,就讓他到所裡先報到。
整個假期結束打道回府的時候,楊思思若有所思地對夏芒說:“芒芒,你還別說,那仨人雖然是都不錯,但是現在看,還是老何最順眼。肖珉那小倒黴孩子就別提了,曉軍這人吧,性格是不錯,夠爺們兒,但是沒老何細膩會體貼的勁兒。而且,據我長期謹慎觀察,老何跟那個於睿,的確是沒啥事。芒芒啊,要不還是考慮吃個回頭草吧。”
“不過是景遲這次沒跟你計較,你這一下子就倒戈了啊?”夏芒好笑道。
“不是呀,我是覺得他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麼說,不那麼高高在上的討厭樣子了,你不覺得麼?”
“我從沒覺得他高高在上,更沒覺得他討厭過。”夏芒沒好氣地說。
“那你也得承認,他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嘛。”
“好吧……也許……”夏芒說,雖然並沒什麼真切的感覺,卻只覺得心情十分好。
再回到單位上班,許是果然有假期綜合症一說,夏芒更是格外地打不起精神兒來。正好劉美華打電話來問她,這次司考過了的話,是不是準備去法院工作,跟夏建國關係不錯的二中院的院長很快就到退休的年紀了,劉美華說,如果夏芒準備工作調動,最好是在新院長到任之前就過去。時間似乎緊迫了點兒,於是,夏芒開始認真地規劃期職業的問題。
不過,對於夏芒來說,上班的時間雖是頗多無聊,下班時間,卻是足夠豐富多彩了。一週的時間,倒是難得自己回家開幾次夥。張曉軍和肖珉似乎都怕單獨約夏芒,夏芒會找理由拒絕,大多時候,總是約好了聯袂而來。弄得楊思思見了幾次之後,都開始懷疑,“芒芒啊,他們倆最後別追你沒追成,再惺惺相惜、日久生情了吧?”
夏芒卻只是故作嚴肅的表情說道:“那就讓我們祝福他們吧。”楊思思笑得直打跌,戳著夏芒的額頭說:“你現在越來越壞了。”
楊思思這姑娘辭職之後一直沒事情做,三天兩頭地便去找夏芒,也不管夏芒是不是在上班,夏芒的同事們會不會對她在辦公室裡大聲喧譁表示不滿。夏芒倒是怕惹了同事們煩,便只好提醒楊思思以後儘量別上班時間找她,誰知道這話說了之後,整整一週沒見到這姑娘的人影。夏芒有點嘀咕,心裡琢磨難不成自己的話傷了楊思思的自尊?可是,她一貫並沒這麼嬌氣的。
夏芒再給她打電話,十次裡八次是佔線,偶爾接一兩次還忙得火上房似的,說不上一句話就又結束通話了電話。最後,夏芒還是從何景遲那知道楊思思為什麼這麼反常,原來彭展接手的一個官司當事人手裡正好有個要轉讓的咖啡廳,楊思思一下子活動了心眼,想起之前塔羅牌算命說她能成大老闆,二話不說從彭展跟她哥哥那裡拉了贊助就把咖啡廳盤了下來,這些日子正是忙著裝修、進貨和宣傳的事。
楊思思做事情一向風風火火,十月下旬的時候,咖啡廳便已經開張納客。
楊思思開了這個咖啡廳之後,夏芒下班無論和誰的約會,便幾乎都選到了咖啡廳裡,一時間這個地方倒成了大夥新朋老友的集散地。楊思思一向交遊廣闊,過往的熟人都是時常聯絡著,於是夏芒還時不時地會遇到一些以前的同學,聊天敘舊,圈子越來越大,日子過得倒也更充實了些。
偶爾夏芒還需要幫楊思思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楊思思其實並不是適合當老闆的性格,她有決策者的魄力,但是缺少領導者的理性。她熱情好客,可是又情緒化且易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