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竹的面承認與人有染?哼,她若不是膽大包天,就是個白痴笨蛋。
“傅畫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歡她?”沈如淨嗤笑一聲,道,“簡直不知所謂。你有何證據?”
沈如冶睨了沈如淨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撐著下巴,淺笑悠然道,“證據啊,那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肅穆的傅畫沂居然會為了她,利用權勢連夜強買下人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會為了她,生生接了綠帽子,硬是沒在休書上蓋上印章。”沒有蓋印章的休息是做不得數的。
沈如淨笑了笑,道,“你別異想天開了,也許那傅雁竹在憤怒的情況下忘記了蓋下印章了。”沈如淨清越的嗓音像在酒裡潤過一般的撩人心魂。
沈如冶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嗎。人們稱之過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會有忘事的一天?”
沈如冶側身抓了個軟枕,懶懶地靠著,曲起一條腿,纖纖細長的手指頭在膝蓋上輕輕叩動,繼續說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憤怒忘記了,可在那白痴女人的提醒之下,生為好記憶的他,怎麼也該記起來吧?”
沈如淨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優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雁竹休書忘記蓋章?那女人,我見過數面,她並不是個愚昧之人,怎麼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女人因偷情被休,無疑是會受盡世人白眼,不得善終,而王侯世家因偷情被休掉的女人下場會更慘,她自各兒丟了性命還是小事,最怕的是連累了孃家幾代人臉面丟盡沒得好娶好嫁了。──那女人不會這麼愚蠢的。
沈如冶微闔眼睛,側著身子,把臉頰偎在軟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輕耳聽到,豈能有假?”那個女人原來也是雙面脾性,看她人前溫婉端方,誰人又會想到她在人後會古怪粗野的撅起屁股、把臉埋進枕頭裡,像一隻小青蛙一樣可笑的趴跪著?
沈如淨催眸沈思,道,“她或許並不知道休書需要蓋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沈如冶睜開了眼睛,回答的很是肯定。
為這麼一句話,沈如淨側目。
沈如冶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淨“觀看”他。
“那樣的女人不配進我們的家門。”沈如淨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重重放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這麼認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後覺得無趣了,處置掉就了。”沈如冶說得好像他只想要買一個玩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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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淨揉了揉眉頭,道,“一連死了兩個妻子,只怕你會被人說成克妻,那時候便沒有門當戶對的人家願意把女人嫁給你了。”
沈如冶擺了擺手,傾國傾城地笑了起來,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憑我們這樣的家世,我敢發誓,就算我死了十個妻子,還是會有‘門當戶對’的人主動把女兒送上門來的。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等會兒我親自跟祖母和母親說去。”
沈如淨蹙緊了眉頭,說道,“如冶,這事還是再考慮看看吧。如果你覺得這麼做有趣,我們可以吩咐手下有體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實在犯不著自己親自上陣。”頓了頓,他又道,“你還是少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聲,對你可不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裡有自己親自上場來的有意思?再說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壞上一些又有什麼關係。”說著,沈如冶站起身來。
“沈如冶!”沈如淨很不悅。
沈如冶不耐煩地蹙了眉頭,他像揮蒼蠅一樣的揮揮手,道,“行了,煩死了,我主意已定,就這麼著吧。”
(12鮮幣)67找不到人安慰(3)
天漸漸黑了下來,點了幾根兒臂粗的蠟燭,我靠在榻上看著從大老爺書房裡拿來的醫書。
蠟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