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加起來還不到七套。一個行李裝著,還餘了不少空間。索性把房間裡平時慣用的杯子牙刷毛巾等物也收了,才勉勉強強把行李箱裝滿。不過,這又是在減去那一瓶又一瓶的藥物之後。藥品放久了就容易壞,以往怕引人注意,就沒往收納櫃裡放,這回全裝了進去。
拉著行李箱走往孤兒院的門口,途中不少留在院裡的小朋友都看著他們。一些人神情暗淡,似乎記得兩月之約,他們的哥哥要離開了,跟著他的家人回去了。一些人滿懷羨慕,又充滿了祝福,沒有親人的他們願意看到他們之中有人有親人找來,這給了他們希望,他們的親人也許也正在找他們。
一些年幼的孩子還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蹬蹬蹬的跑了過來。“寶地哥哥。”站立在田寶地身前。“你又去上學嗎?”
“沒有。哥哥要跟哥哥的哥哥回家。”
小女孩迷瞪了,哥哥的哥哥,好多哥哥啊。“那哥哥回家了還回來嗎?”
“回來的。有時間哥哥就會回來看看大家。”
小女孩笑了。“那哥哥還給小欣兒帶甜甜的好吃的嗎?”
“帶的。不過小欣兒不能多吃。一天吃一個就好。”童欣是罕見的幼兒糖尿病患者,不能進食甜食,田寶地憐惜她,專門找了個製作少糖甜食的方子,給她做吃的。僅在每次上學歸來的時候才給她帶。
“小欣兒可乖了,一天只吃一個。”小女孩趕緊點頭保證,那可愛的小樣,讓人忍不住想抱抱她。
田寶地抱了抱她。“哥哥走了,小欣兒再見。”
“哥哥再見。要早點回來啊。”小欣兒揮著手,看寶地哥哥被那個嚇人的哥哥帶走了。其他小朋友走了過來,和童欣一起目送他們離開。
老家孤兒院門口,田大柱和楊銘等在這裡,在他們前邊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跑車,穿著職業裝,一副職場精英模樣的柳冬雨立在車門邊,等候著。
“師傅,田院長。”
“寶地,我們來送你一程。不過你們也有人來接了。”田大柱指著楊銘手裡那隻大黑袋子。“這裡邊是些山貨,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是院長的一片心意,你就帶回家去吧。”
“這個給你。”楊銘把另一隻手裡的一隻鼎狀物給了田寶地。“你喜愛製藥,師傅也沒什麼能幫你的,就送你這隻藥鼎。是師傅家裡傳下來的,據說是煉藥用的,可具體用法師傅這麼多年來也沒摸索出來。師傅覺得放在你手裡,也許能讓它真正的派上用場。”
“謝謝師傅,田院長。”山貨和藥鼎都被林鈺接過去了,他人也往跑車那邊走去。田寶地看著兩位長輩,猶豫著拿出了個小瓷瓶。“師傅,田院長,這是我研製出的一種強身健體的藥,藥效很好,見效快,對身體也沒有害。”
看兩人驚喜的樣子,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就是,這藥的氣味太難聞,入口味道太差,怕是沒人能吃得下。這兩個問題不解決,這藥也不算是做出來了。這一瓶就留給師傅和田院長,萬一有個需要,也可以先用上。”
楊銘激動的接過,開啟瓷瓶試探的聞了一下,那臉當即就青了。“這氣味可真特別。我會謹慎使用的。”
“是個什麼氣味?”田大柱好奇的想那過瓷瓶,卻被楊銘避開了。“你別這麼小氣……”
“乖寶,我們該走了。”林鈺走了過來。“田院長,楊院長,我們告辭了。”
“院長,師傅,再見!”田寶地揮揮手,被林鈺半拉著上了車。車門一關,柳冬雨立即就發動車子開走了。
田大柱,楊銘面對的是一車尾的飛灰。
“哥哥,我們還會回老家孤兒院的,對吧。”靠在林鈺的胸膛上,田寶地還沉浸在離別的愁死裡。
“會的。”林鈺肯定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