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少年清了清嗓子問道:“由羅小姐,你是阿爾傑塔的朋友,她顯然不樂意與我同席,你卻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讓我入內呢?”
實際上,上面那段分析統統都是廢話。概括由羅這種無法用交涉語言交流的人,只需要簡單的三個字——單細胞。
——而且對於邏輯獨特的單細胞,不要抱有能獲得正常回答的希望。
由羅咧嘴嘻嘻笑了幾聲,回答流架:“因為好像很有趣嘛!”
流架:“……”似乎稍微理解了以這個少女的實力,為何會被那個人厭惡到如此地步。
阿爾傑塔:“……”別光顧著你的興趣!考慮下我的感受好嗎?!
假如阿爾傑塔將內心的抓狂說出口,可能會得到由羅表情嚴肅的回覆:不好。
↑由羅任性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話說阿爾傑塔,你真的有那麼討厭流克嗎?”由羅把話頭拋向友人,“他知道你的名字哎,是你告訴他的吧?”
“這小鬼顯然有自己的門路,你憑什麼認為是我自己告訴他的?”阿爾傑塔抱著手臂,不滿地斜睨由羅。
由羅看了看一旁禮貌地聽她們對話的流架,將目光轉回阿爾傑塔身上,“唔,姑且是這麼覺得,沒有什麼根據啦。”←←直覺的靈敏度100%
“……”阿爾傑塔不甘心地抿唇,還真讓她說對了。
離開空間終端站後不久,阿爾傑塔第一次遇上乃木流架,那時她還不知道這個小鬼是特地來搭訕的。
金髮少年帶著溫和禮貌的微笑,感謝阿爾傑塔在飛船上的搭救,並請她告知名姓。阿爾傑塔沒有找到推脫的理由,因此做出了讓自己無比後悔的決定——對乃木流架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於是,乃木流架光明正大地叫著阿爾傑塔的名字。
“——嘖。”
越想越生氣,阿爾傑塔唰地站起來,轉身向外走。
“阿爾傑塔,你不再待一會兒嗎?”客人不說一句就想離開,作為主人家的由羅也不覺得尷尬,自然地朝她揮揮手,問道,“如果沒找到住宿的地方,也可以住我這兒哦?之前你住過的房間還留著呢。”
正在氣頭上的阿爾傑塔似乎沒有聽到由羅的話,快步離開了。
由羅見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扭頭對流架道:“你不去追她嗎?”
“……”流架沉默片刻,忍不住問,“你真的不怕我對她不利嗎?”
——不得不承認自己如今的行為簡直是跟蹤狂,但比起自己來,春雨獵人作為阿爾傑塔的友人,卻放任跟蹤狂騷擾友人,甚至鼓勵(?)跟蹤狂。
怎麼想都不太正常吧?
“你會嗎?”由羅輕描淡寫地將問題反拋了回來。
“……不會。”流架鄭重地回答,“我對阿爾傑塔一見鍾情,絕不會傷害她。”
“那就行了。”由羅拿起阿爾傑塔沒碰過的茶杯,喝了口杯中微涼的茶水,“阿爾傑塔是我的‘朋友’,但不是‘同伴’。我可以請你進入我家,但沒有權力替她阻止你的‘糾纏’。只要你不傷害到她,那麼要怎麼對待你,是阿爾傑塔自己的事情。”
海賊少女說完了大道理,嘿嘿一笑,闡述起自己的任性本質來:“嘛,說到底還是覺得很有意思啦,我沒有從你身上感覺到惡意,老實說也不覺得‘一見鍾情’就是全部的理由。別看阿爾傑塔是那種個性,她對人情世故其實懂得很少,所以也有點寄希望於你能夠教導她一下呢……老爺爺?”
說完之後,海賊少女將茶一飲而盡,丟下一句“離開的時候請幫我關個門”就離開了自己家。
被丟下的流架舒了口氣,苦笑起來,“……真是難對付的人啊。”
或許在外人看來,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