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是他自己想隱藏,而是被時間小偷強行粘上鼻屎還摘不下來,才勉強順勢隱藏了真實身份。露餡太多,被認識多年的假髮發現真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你難道是當年書塾裡,大家一起收養的那隻肉球——”
“沒可能吧!!為什麼要把人和狗混在一起?!”
相信假髮會有正經的想法簡直太天真了!
“等等!我明白了!會好好說話的所以別打人!”面對著滿頭青筋的珍寶,桂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在他的壓力下開口道,“我暫時就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了,不是肉球也罷(銀時:本來就沒可能是啊!),既然你認識阿花,那麼就把我所知道的從頭開始講吧。”
“白詛剛爆發時,銀時之所以會立刻知道它的正體,是因為早在十五年前的攘夷戰場上,他就已經遭遇過那東西了。阿花似乎對此知道一些隱情,五年前我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高杉會願意收手,說不定也有這方面的一部分原因。”
“然而即使知道內情,阿花卻沒來得及和任何人說。我也只是聽高杉所述罷了——”
桂從袖中取出一撮以深紫絲帶束起的白色髮絲。
銀時瞪著那雪白的色澤,思緒僵直得無法移開視線。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與高杉同席了,沒想到能有與他面對面坐著談話的機會,但卻寧願沒有。”
桂小太郎與高杉晉助的最後一次見面,高杉只不過是來將白井的遺物交給他罷了。
幼時夥伴突然去世,所留下用以懷念的東西只餘一簇白髮。
“五年前,白詛大範圍爆發之際,阿花在那時就已因白詛而死。”
※ ※ ※ ※ ※
黑夜的大雨中,神樂撐起雨傘,抱膝蹲在居酒屋外的圍牆下,眼神迷茫地望著雨水飛濺的小徑。
在新八之後,她也離開了,但卻無處可去。雨下得這麼大,跨越半條街回去現在居住的地方很麻煩,在大雨中閒逛又像神經病,然而神樂也不想回酒屋裡去,才會停留在門口,雖然這幅樣子似乎更加有病。
雨珠摔碎的巨響掩蓋了大門開合的聲音,紅衣的青年撐著油紙傘經過沒有遮擋的前庭,來到正門屋簷下。
“這樣子太難看了,哪裡稱得上什麼美少女啊,白痴China。”沖田總悟低頭,紅色的眼眸注視著神樂道,“說了要走又不走傻呵呵淋雨的傢伙還不如進屋去,避個雨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拖著寵物一起淋雨可不是好主人的行徑啊。”
“汪!”定春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
神樂抬頭瞥了沖田一眼,“要你管啊混小子!突然跑來溫柔地噓寒問暖,是大雨天腦子裡的零件又生鏽了嗎?早上起床時角色性格沒裝備錯吧?”
沖田不鹹不淡地回答:“嘛,我好歹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進入社會之後學到了不少東西,偶爾關照一下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無傷大雅。”
“切,說的那麼好聽,來看我笑話就直說啊你這抖S。”神樂對沖田友好(?)的態度不為所動,“我可不會上當受騙,以前說過要打到你哭的話不是說著玩兒的!”
“饒了我吧。”沖田直截了當地認負——別開玩笑了,他曾經和這丫頭十八歲的老哥打了一架以半死不活收場,可不想和一隻十九歲的夜兔再打一次。
認真打起來說不定會真的被她揍哭啊,那就太丟人了。
“而且……”神樂將頭扭向一邊,“你們籌劃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救回了大猩猩和假髮,我可不想打擾到你們快樂的氣氛。”
定春朝沖田嗷了一聲,意思是飼主又開始傲嬌了別介意。
沖田看著神樂的側臉數秒,嘆了口氣半蹲下來,伸長手將揣著的一罐啤酒放在神樂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