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張非一失手,小命可就擔憂了。
“現在,你應該怎麼說啊?”張非滿是笑容地看著他。
以“刮毛式”作為躲閃身法,這是張非比賽之前突然想到的,因為聽到張婷提及“穿花亂蝶”身法,靈機一動,想起之前跟野豬王戰鬥的時候,他用的那招以“破豬式”的衝力急速向前滑行。
既然“破豬式”可以,那為什麼其他的招式不行?
如果其他的招式可以,那哪一招最適合?
“破豬式”難度太高,而且衝力極大,只能用以來衝擊的時候,而且衝速極快,轉向不易,不合適用來連續躲閃;“剝皮式”沉穩厚重,本意就是取那平穩如山,根本就是跟躲閃要的靈巧快捷背道而馳,也不適合;“剔骨式”細膩銳利,倒是極合適用來尋隙穿行,只是卻條理單一,失之靈活。
唯有繁瑣且不定招式的“刮毛式”,才是最為適合,而且“刮毛式”本來不追求無處不至,但豬毛之所在,屠刀無處不至,以其刀意來做為躲閃身法,簡直如量身定做,施展起來,如魚得水。
便如魚兒在水中信手遊蕩一般。
在戰鬥的壓力逼迫下,張非靜心沉入無我境界,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離水多年的魚兒重新入水,全身上下無處不在歡騰、雀躍,進攻的時候,更像是在水中滑行的水蛇,經常是腳步一輕,整個人就跨越極遠的距離。
“刮毛式也進入到新的境界了。”張非喜滋滋地想。
“我……”張中恆準備認輸,可是看到張非心不在焉,求勝的慾望騰然升起,手在腰上一抽,摸出一個女紅繡花般的細小法器,真元力貫注其中。
“唆!”
一道肉眼難見辨的白色微弱光芒,從那法器裡迸射出來,眨眼間從便射進了張非的胸口。
張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向後倒下。
“嗯?”張開真人本來已經笑咪咪地準備宣告張非勝利,卻沒想到張非突然直接往後倒去,而本來一臉死灰的張中恆立馬滿臉歡喜,不禁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
“龍蚊針?”張揚真人在看臺上霍然站起,滿是憤怒地看著大長老吼道:“大長老,你怎麼能把這麼歹毒的法器交給張中恆,而且還默許他在鬥法大比的賽場上用!”
大長老自張非倒下,已經歡喜滿臉,突然面對張揚真人的責喝,臉皮微抽,然後不以為然地淡淡道:“家主,我沒記錯的話,這鬥法大比,只是不許傷人性命,其他的,卻沒規定不許用特殊的法器吧?”
大長老早已教授張中恆在用龍蚊針的時候,要在隱藏的視覺死角使用,所以他以為只有他知道,因為就算是金丹修士,也不可能直接感覺到龍蚊針的靈氣波動,可是現在卻被張揚真人揭穿了,知道張揚真人是元嬰修士,想隱瞞也隱瞞不下,只好承認。
“龍蚊針!”張荷真人嬌顏失色,拍案而起,指著大長老臭罵道:“張生老賊,如果非兒修真無望,我不宰了你跟張中恆,我誓不為人!”
張非歷經二十年才突破瓶頸,這是天大的喜事,豈料轉眼便化為烏有。
大長老臉色如常地淡淡道:“鬥法大比,法器無眼,受傷落敗,這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特殊法器不能用,怎麼不早說,大毛、小荷,你們是不是過分了點?中恆傷了張非|奇*。*書^網|,你們便這般急著地要找我麻煩,那傷在張非、張婷手下的人,又該去找誰人,難道就因為你是家主之尊,所以就可以隨心所欲麼?”
“屁話!傷是傷,可是以我們修真的手段,只要不是嚴重的,不出半月便可痊癒如常,可是張中恆使的,是龍蚊針!”張揚真人扭曲臉猙獰不已,“金丹以下,三針消魂,二針破元,一針,也極有可能終生不可修真!”
龍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