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子琛見我那樣,眼底有絲不忍,上了一個臺階。伸手,把我攥的死緊的雙手給掰開。隨後輕聲說道:“我今天是隻把她加在你身上的罪惡,討回一點點而已,怎麼……你就不忍心了。”
我憤憤的盯著他,隨即一把推開他,喝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鄒子琛被我推下一個臺階,很是鬱郁的瞪著我。
我轉身跑上樓。
進了房間我便把門反鎖了,靠在門後五味雜塵。
我怎麼也沒想到,那藥會是林曉月給孟成陽下的。她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呢。
我們曾經那樣親過,那時她就是我的小跟屁蟲,不管我怎麼趕她罵她,她就是不走,總是怯怯的跟在我身後,一聲聲姐姐的叫著,軟軟的糯糯,正是因為那一一聲甜美的姐姐,我從最初的討厭變成了喜歡跟呵護。
為什麼,我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都是如此的寡情冷漠呢?難到他們沒心嗎?
“冷冷,開門。”鄒子琛在外面敲門。
我默默抹掉眼角的溼痕,緩緩的站了起來。開啟了房門,便進了浴室,然後把浴室的門反鎖了,我不想每次自己不堪心塞的一面都被他看到。
此時我不想看到他。
剛才林曉月光著上身緊挨在他身上的畫面,還清晰的印在我腦海,當時他並沒有推開她,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若我不是在那時下樓,誰知道他會不會動歪心裡?
一想到他有可能,我心裡就一陣惡寒。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後你要是還不出來,後果你清楚的。”鄒子琛氣焰囂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總是這樣,不是威脅就是恐嚇。
我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平等兩個字。
也是,我的身份那有資格跟他談‘平等’兩個字呢。
我在浴室裡洗了把臉,這才開門出去。
鄒子琛坐在沙發上抽菸,臉色有點煩燥。見我出來,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
他冷冷的命令道:“過來。”
“我困了,想睡覺。”我臉上淡淡的無悲無喜,走到了床邊。
鄒子琛見我那樣臉色更是陰沉,起身走了過來。
他還沒走近我身邊,我瞬間暴發,叫了起來:“你去洗澡,我不想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
鄒子琛聽言,卻愉悅的輕笑出聲,破天荒的沒與我掙執,進了浴室。
我深吸了口氣,上了床。
突然又覺的自己這氣發的莫明其妙。
對林曉月我不是早就看透了嗎,又何必再為她傷懷呢,以後井水不犯河便是。
沒一會鄒子琛從浴室出來,見我靠在床上目不斜視的看電視,便走到床前擋住了我的線視,眼眸柔情四溢的望著我,然後很是帥氣的甩了一下他的剛洗完的頭髮,水珠飛濺。
這個男人又發什麼悶騷呢。
“你買的睡衣不錯,很合身,絲質的也很舒服。”他頗為滿意的說點評。
我心裡雖然氣消的十有八九,可臉上仍是淡淡的,“請讓開一下,我要看電視。”故作無視他。
“電視有我好看嗎。”某男臉皮超厚的說道。
我差點沒笑出聲,但冷臉已然是繃不住了。
他突然撲了上來。
“啊!”我被他驚的叫出聲,氣惱的捶了他兩下,“神精病呀你。”
他卻爽朗的笑了起來。
“頭髮都還溼著呢,別蹭我臉……”我抗議聲被他堵在口裡。
……
清晨,我是被鳥語聲吵醒,未睜眼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叢林,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氣息。
鄒子琛低沉的聲音在耳膀響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