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鈺用帕子捂著唇款款笑道:“也是世子爺問起,否則妾身斷然不肯說的。”
君謇唇角微揚,自己的這個老岳父倒是有些意思。
看到他眼眸中掠過一絲笑意,徐鈺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般的俏皮顏色,知道他此時一定不再生剛才的氣了。隨即笑道:“世子爺若是今日有時間,妾身願意陪世子爺去野外尋找樹根。”
君謇意外的看著她,一般富家小姐都不喜歡那些汙泥腐爛的東西,這個丫頭倒也有幾分個性。
徐鈺緩緩站了起來:“不瞞世子爺,妾身還在閨中的時候倒是時常幫著爹爹整理那些樹根。而且妾身大言不慚的說,每一次妾身挑出來的樹根,都是爹爹分外喜歡中意的。若是由妾身陪著世子爺去尋找,定能如了爹爹的心願。”
君謇沉思了起來,現如今三殿下籠絡了很多的名門世家,並且對宣平侯爺也展開了攻勢。前些日子,正是三殿下力保,君騫提議,徐鈺的大哥一躍兵部尚書郎一職,這可是最年輕的兵部尚書郎了。加上徐鈺大哥同君騫一向交好,所以宣平侯這樣搖擺不定的一枚棋子,正好是九殿下的一個軟肋。
想到此處,君謇臉色越發柔和了起來,微笑著看著徐鈺:“那就有勞夫人了。”
徐鈺微微點頭道:“只是妾身不會騎馬,偏偏那極好資質的樹根均是在山野窪地,馬車也是不大好行的。”
“沒事,你我共騎便好,”君謇只想早早將宣平侯爺的心思籠絡住,為九殿下鋪平上位的道路,倒是很想馬上找到那古里古怪的樹根,滿足宣平侯爺古里古怪的嗜好。
徐鈺笑道:“既如此也只能這樣了,世子爺我們現在動身嗎?”
“現在便走,我去吩咐平安備馬!”君謇站了起來。他向來是一個來厲風行的人。
看到君謇的背影消失在門廳,徐鈺唇角的笑容漸漸涼了下來,許是隻有提到自己的父親,他才能如此珍視自己。
“冷霜,拿我那件陪嫁的狐裘披風來!”
冷霜不一會兒從箱籠中取出了徐鈺的披風,李嬤嬤將徐鈺的頭髮散了下來,準備輸一個精幹的圓髻。
“不要圓髻,幫我梳墜馬髻,”徐鈺微微笑道,看著鏡子中自己圓潤的臉。秀氣的眉眼。烏黑色的發。
“小姐。難不成我們真的治不了那個沈氏了?今日她連這杯茶都不肯好好奉上,他日豈不是要騎在小姐頭上作威作福?”李嬤嬤在宣平侯府霸道慣了,今日竟然被沈氏擺了一道,著實氣不過。
徐鈺微斂了神色。抬起手臂捋了捋鬢邊的髮絲道:“你懂什麼?沈氏於世子爺有恩,你知道是什麼恩嗎?”
李嬤嬤喏喏道:“不就是她沖喜有功?”
徐鈺嗤的一笑:“那些坊間傳聞你還真當真了,”她看著鏡子中倒映的簪花,眼色微微變冷,“把門關上!”
李嬤嬤忙命人將門關好,冷霜守在了門邊。
徐鈺壓低了聲音淡然的說道:“之前麗明軒的一個小丫頭無意間衝撞了我,我要在這靖安侯府站得住腳,就得先在下人們面前立威。那丫頭怕我將她賣到牙婆子那裡,告訴我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小姐?”李嬤嬤的神經不得不繃緊了些。
“她說世子爺之前的病根本不是先天的什麼病。而是一種毒。”
嘶!李嬤嬤捂著唇倒抽了一口涼氣。
“冷霜昨兒偷偷去梅亭打探了一番,那沈氏慣會弄草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