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自我作踐,毀了她的價值,那就怨不得他對她如此不屑一顧。
白雪挫折地目送他離去。她費盡心力才找到山口英夫,她不會這麼快就放棄!
開啟皮包內的粉餅,重新攬鏡自照,並再一次補妝。
她自信可以重回他的懷抱,因為她仍有那張曾經令他深深著迷的白瓷容顏,至於眼尾的些微魚尾紋,下午她會去動手術,還她一臉青春。
回到座車的山口英夫,立刻撥了通電話,“喂,母親——”
尤美子悻悻然地截下他的話,“原來我還是排在第二位。”
“不,您永遠都是我最尊敬的母親。”
“唉!你已經大到可以從泥沼爬出來了,我不想多說。”
“我會聽您的建議送花小姐回去。”他知道唯有這麼做,才能安撫母親不平的情緒。
剛才先送走母親,只因他想重新檢視他與白雪之間的糾葛。他相信只有再一次掀開傷口,才能看清他是否已經走過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事實證明,那女人對他的影響已不如當年。
尤美子聽見英夫這麼說,心頭的巨石才放下,霍然自覺先前將他逼得太緊了,“惜人是個好女孩,你看著辦,我不會再逼你。”
“我知道。”收線後,他立刻命令道:“炙焰,問小澤原要人。”
“是。”炙焰下車,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看見花惜人。“花小姐。”
花惜人停下腳步,看著這名冷麵壯漢問道:“有事?”
“我家少主有請。”
“少主?”她的眉心蹙了下,隨即看到一轎黑色賓士停在不遠的前方。
“是山口先生請您至他的座車一敘。”炙焰恭謹道。
“下雪了,請您代我轉告山口先生,說我想趕在大雪之前回家。”她不想和山口英夫有太多的牽扯。
她正準備開啟車門,炙焰卻取走她的車鑰匙,“花小姐,得罪了,我必須強邀您到我家少主的座車那裡。”
“你——簡直——”她想大罵這人是土匪,最後還是收口,走向山口英夫的座車。他不過是一個聽令的手下,和他鬥氣也沒用。
山口英夫一見她走近,立刻跨出車外,二話不說,就將她塞進賓士車內,對著已就定位的炙焰冷聲道:“開車!”
引擎聲響起的同時,花惜人的怒聲也爆開:“你這是幹什麼!?”
山口英夫一直望著車外,沒有看她,“送你回家。”
“什麼!?”她一定是聽錯了!有人這樣強送人回家的嗎?“我要下車!”
“不成。”他答得輕描淡寫。
“你以為你是誰?你這樣是綁架!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有車子,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她怒氣沖天地吼道。
山口英夫冷冷扯著嘴角,不作回答。
這是她第二次破口大罵,看來母親對她的印象真的有待修正。
“山口英夫,我不管你是什麼大人物,我不想搭你的便車,而且你也沒有權利這麼做!”她邊罵邊開車門,但中控鎖早巳被鎖上,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住哪兒?”他突然冒出一句話。
她雙手環臂,不想告訴他。
他終於撇過臉來,看了她一眼——
她也有一張皙白如芙蓉的臉蛋!
這讓他的思緒又回到當年在紐約,第一次見到白雪時的震撼與驚豔。
突然間,他對這張純潔無瑕的臉孔,有種遷怒般的唾棄。
“快說,住哪裡?”冰冷的口氣,似乎還夾著憤怒的火焰。
“我要下車!”她也有她的堅持。
“不說,我就送你去冶孃町。”他說了一家賣藝又賣身的男人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