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白楚,一襲紫色衣袍,墨黑的頭髮高高束起,一張臉上看起來春風滿面。
跟在他身後的婦人,一身上好綾羅綢緞,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看著墨紫瀟身旁坐著的白素衣的時候,那身白色的素跑,讓她那雙好看的丹風眼中,露出一抹陰謀的神色。
白楚走到桌旁,滿臉堆笑,雙手微微抱拳,“老臣參加王爺,王妃……”
把那雙老眼瞧向墨紫瀟身旁的白素衣時候,那雙眼中,有一閃而過憤怒的神色。
白素衣抬起那雙墨色的雙眸瞧他,隨後,站了起身,與他那雙老眼對視。
原本還熱鬧非凡的花園中,因為這兩父女,繼而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看向白素衣的眼神都是一臉的不滿,這白素衣,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她竟穿的如此的素白就來參加父親的大壽,這不是給白太師難看嗎?
“白太師,本王妃臉上,長什麼東西了嗎?”
白素衣冷淡默然的話語聽在眾人耳中,是那麼的清晰與諷刺。
她是王妃沒錯,可是,白楚是她的父親,她卻叫他白太師。
白楚的眼中,有一絲傷痛閃過,但隨後稍縱即逝,他扯出一抹難堪的笑意,恭敬道,“王妃說笑了……”
墨紫瀟看白素衣做的有點過火了,便出來打圓場,他一把摟過白素衣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語,“白素衣,注意你的身份……”
隨後,一臉含笑的看向白楚,“今日是太師大壽,本王和王妃敬太師一杯,祝太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完,墨紫瀟抬起桌上的杯子,遞給了一旁的白素衣,又自己抬了一杯酒,然後,一雙好看的雙眸掃視眾人一眼,“來,本王和諸位一杯薄酒,敬太師一杯……”
眾人會意,紛紛抬起手中的杯子,打著圓場,對著白楚恭敬道,“臣等祝太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白太師的臉上,這才扯出一抹會心的笑意,隨後,也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杯酒,然後,饒有風度的把酒從桌上人的視線中一一掃過,瀟灑拂袖,一飲而盡。
花園中,眾人這才又開始高堂輪廓,仿若剛才的尷尬氣氛,不復存在一般。
聽聞府外,阿福興沖沖跑來稟告,“雲貴妃來了……”
白楚的臉上這才漸漸緩和,只見屋外,白纖雲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而入。
今日的白纖雲,一襲粉色的宮袍得體大方的穿在她的身上,頭上,金色的步搖和泛著湖藍色的翡翠珠釵,在燭火的搖曳下,泛著流動的光彩。
眾人紛紛離開桌子,向她跪拜。
白纖雲一臉笑顏,看著站在眼前的父親,她走上前去,“父親,女兒祝你萬壽無疆。”
白楚一張臉又恢復了剛才春光滿面的樣子,只見他微微躬身,“老臣參見貴妃娘娘……”
說完,就要扶開長袍向她跪拜,白纖雲伸出手攙扶住他的手臂,“父親,今日是家宴,不是宮裡,不用行如此大禮。”
“眾位大臣都起吧……”
她一臉含笑的下著命令。
眾人這才起身,客氣的說了道謝的話語,便坐回了桌旁。
只有白素衣和墨紫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白纖雲看見了墨紫瀟和白素衣,只見她走到墨紫瀟身旁,墨紫瀟只是輕輕點頭,“皇嫂……”
白纖雲已禮還之,隨後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看著身旁坐著的白素衣,看著白素衣身上的素袍,她有點不開心,隨後道,“素衣,你身子還未好嗎?怎麼穿的這麼素淨,難道你不知道,今日是父親大壽嗎?”
她的語氣中,有些許責備白素衣的意思。
白素衣抬眼瞧了她一眼,正欲開口,卻之聽聞屋外奴僕一聲高聲的寒聲,“恆親王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