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場合。
白素衣從沉思中驚醒,只見她看了手心的鮮血一眼,同樣的場景就浮現在她的面前,一片大火中,她的手裡,握住一把匕首,那個男人的血,染紅了她白皙的雙手。
眾人都在盡情的喝酒開心著,倒也沒有注意墨紫瀟這桌的情況。
只有玄磯,他抬起一杯酒,卻並未飲下去,他能感受那個白衣女子身上濃濃的仇恨,那雙帶著毀滅一切的恨意看著他,他劍眉微蹙,那個白素衣,怎麼如此的恨他,在他的記憶中,他和白家二小姐,沒有任何的交集,更談不上仇恨了。
墨紫瀟叫來侍女,拿出一張白皙的手帕,細心的替白素衣擦拭了起來,這樣的舉動,看在老謀勝算的白楚眼中,卻是那麼和諧和刺眼。
待手中的鮮血擦乾淨,白素衣在墨紫瀟耳畔低語道,“這裡太吵,我出去走走……”墨紫瀟點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心點,一會本王去找你……”
白素衣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花園。
墨紫瀟一雙犀利的雙眸瞧著白素衣離開的方向,招來了文正,簡單的吩咐幾句話,文正會意,隨後,跟了出去。
白楚看著白素衣離開,吩咐了管家,在管家的身旁低語幾句,管家從命,慌忙跑出。
墨紫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說什麼,有朝中大臣來敬酒,他也只能一一接下。
玄磯看著白素衣離開,一雙陰狠的雙眸中,閃現過一絲算計,隨後,繼續喝著手中的酒。
白素衣來到白府一處僻靜的地方,這裡,種滿了梧桐樹,夏季的梧桐樹葉,長的蔥鬱,巴掌大的葉子,在樹上,隨著夜風的吹拂,翩翩起舞。
偶爾有一兩片葉子掉落下來,掉落在白素衣的肩膀上。
落在地上的殘葉子激起了厚厚的一層,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的聲響。
她找了個石凳子坐下,漢白玉做成的石桌凳,在夜色中,泛出微微亮白的光暈。
白素衣一雙墨黑的雙眸頓了頓,瞧了瞧那暗處那雙討厭的眼睛,勾唇一笑,這墨紫瀟可真是盯的緊呢?
微微搖頭後,攤開雙手,看著手中的傷痕,握緊了拳頭,止住的鮮血衝破傷口,又潺潺流了出來。
辛辣的酒灑在傷口上,那種如烈火灼燒的痛楚,讓她足夠清醒。
還記得瀕臨死亡的那刻,那灼灼的烈火,在她的身上肆意侵襲,親眼看著烈火焚燒自己,可是,她卻連本能的防抗都沒有,任由那烈火,燒燬了她。
一陣涼爽的風吹來,吹拂著她白色的紗衣,隨風飄舞。
有腳步聲音傳來,只聽聞一怔輕微的咳嗽的聲音響起,她循聲望去,便看見一臉怒氣的白楚匆匆向著她走來。
白楚的那張臉上,看見白素衣,完全沒有剛才在花園的大度和尊敬,只見他大步來到白素衣身旁,抬起手臂,指著坐在凳子上的白素衣破口大罵,“白素衣,你真是氣死老夫了,你還有臉來到這裡,你有臉見你孃親嗎?你這個逆女……”
白楚一臉氣急敗壞,今日是他的壽辰,白素衣卻是這樣對待他的。
白素衣卻顯得平靜異常,淡漠道,“白太師,你未免太沒有尊卑了吧,論身份,我是王妃,你的膽子,可真大……”
“哈哈,”她的這話一出,那白楚一臉嘲笑之意,一雙老眼上下打量白素衣,隨後冷冷道,“要不是老夫我,你白素衣有這麼好的命,能當上王妃,你的這一切,都是老夫給你的,你還敢拿王妃的身份壓老夫?”
白素衣卻站了起身,她挪動步子,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白楚,微微搖頭,“白素衣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倒黴,要不是你拆散了白素衣和玉無暇,白素衣,也不會如此……”
炎熱的空氣中,吹來了一怔熱熱的夏風,烈焰似火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