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后,也從來都沒有抱過他一次。
白素衣似乎察覺到澄兒的變化,她輕拍澄兒的小腦袋,”澄兒乖乖,澄兒是男子漢,男子漢,要比女子要堅強,知道嗎?”
澄兒點頭,把腦袋埋入白素衣的懷中,貪婪的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切。
長月和幾個丫鬟端來了一壺茶水和一大桌好吃的點心瓜果,丫鬟把這些東西擺放好後,便在長月的招呼下,退了下去。
長月站在亭子旁邊,看著王妃那麼喜歡太子,臉上不禁浮現一絲疑惑,這王妃都停藥了許久了,王爺也經常來惜花閣夜宿,為何這王妃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長月開始不停的遐想,要是王妃能懷有王爺的孩子,那這個孩子,必定是人中之龍。
長月知道,王爺派她監視王妃,其實,也只是為了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因為,這個王妃,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她似乎什麼都無所謂,卻獨獨懂那麼多的東西,還記得上次她要她去找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本想問她拿那些東西做什麼,可是,看到王妃那張冷寒的臉,她的話語到嘴邊,便只好嚥了下去。
當她把這一切告訴王爺的時候,王爺只說了一句,本王知道了,便不再過問,她有些許懷疑,這個王妃呆在王府中,究竟有何目地?
白素衣牽著墨裕澄的小手,來到桌旁坐下,拿起銀質雕花筷子,夾了一塊細軟的梅花糕在墨裕澄的盤子中,“澄兒,嚐嚐這個……”
墨裕澄瞧著滿桌子的美食,小腦袋卻微微搖頭,一張小臉,著實委屈。
白素衣柳眉輕蹙,這小寶貝是怎麼了?
看到一旁的長月,她冷冷道,“長月,再去準備一盤西瓜來……”
這麼熱的天氣,怎麼沒有西瓜呢?
長月這才看到桌上,葡萄,芒果,西柚,卻獨獨少了西瓜。
長月低垂著頭,暗罵自己太粗心大意,忙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說完,如風一般的速度跑開了。
白素衣把長月支開後,抱起了澄兒,把嬌小的他抱在懷中,輕聲哄著,“澄兒,告訴嬸嬸,是誰欺負你了嗎?”
墨裕澄憋了許久的眼淚立馬奪眶而出,他緊緊的抱緊白素衣,嚶嚶的哭泣,“嬸嬸,父皇快死了……”
白素衣的身子一怔,一把抓住墨裕澄的小手,扳起他的小臉,鄭重道,“澄兒,你說什麼?”
墨裕澄的眼淚卻流的更洶湧了,他把眼淚噌在白素衣素白的衣袍上面,重重點頭,“是真的,那夜我本想去找父皇陪我下棋,卻在門外聽見裡面說什麼無藥可救的話,我知道,父皇要死了……”
墨裕澄斷斷續續的說著,嬌小的身子哭的傷心極了,抽搐著,孩子的世界,已然懂得了什麼是生死,何況,他還是太子,從小生活在陰謀詭計中的皇宮,自然,比一般的孩子更為聰慧。
白素衣袖口下的手緊緊握緊,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墨裕澄的背,聲音溫柔,“澄兒乖,澄兒一定是聽錯了,父皇只是生病了,怎麼會死呢?父皇還要陪著澄兒一起長大,等著看澄兒登上皇位,娶自己喜歡的女子……”
澄兒用袖口擦拭掉自己的眼淚,那張哭花的臉上,著實令人心疼,“嬸嬸沒有騙澄兒嗎?”
白素衣淺淺一笑,“嬸嬸何時騙過澄兒,走,嬸嬸帶你去見你皇叔……”
澄兒點頭,隨後,白素衣抱起了他,往前院的大廳中走去。
而茶壺在看著主人抱著澄兒的時候,它從桌底鑽了出來,蹲下了身子,一雙狗眼,烏溜溜的轉動幾圈,委屈的瞧著白素衣,她的主人,有多久沒有抱它了……
茶壺只得跟隨在白素衣的身後,沮喪的夾起了尾巴,屁顛屁顛的。
白素衣抱著澄兒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