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他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問。
“哪段?”
問完她立刻醒悟,怒罵,“羅晉夏,大色狼。”正罵著,他已經伸手探入了衣內,輕輕啄吮,她擁著他,仰頭回應,吻停在她耳邊,她輕聲道,“晉夏…。。”
“嗯?”
“我們結婚了……”
“嗯……”
“我很幸福。”
“我也是。”
一切都很美滿,獨獨缺一場宣告她與他告別單身的婚禮。婚禮並非婚姻的必需品,而對於九星和興隆來說,卻是一個結合點,和一個聯盟的公告,必不可缺。
青梅雖然不太願意大張旗鼓,可想到豆芽的那場婚禮,賓客滿場的也很有意思。雖然中間見到尹傑有些尷尬,好在婚禮氣氛熱鬧,將這尷尬化於無形。
後來,幾人一起去鬧洞房,尹傑說“快點辦婚禮,好好請我喝杯喜酒,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也才將之前的那份不快化解。想想,這個婚禮確實有許多社交的功能,最主要,或多或少能澆滅那些不該再有的念想,比如孟娜,比如程致逸。
兩人將婚後生活的第一站定在晉夏那小房子裡,方便她上學,也方便他上班。等到她畢業,就搬到他新買的別墅裡。
晚飯後,羅業成將四個叫到書房,訓誡著晉夏道,“結婚就要有結婚的樣子,還玩玩打打,不像話。”
晉夏恭恭敬敬應著好,偷偷和青梅打眼色。
羅業成又交代青梅道,“你的名字可就是我取的,這下總算圓了我和你爸爸的夢,以後好好過日子,晉夏脾氣臭,你多擔待些。若是他委屈你,我定不饒他。”
青梅應好,一抬眼,黑色水曲柳的書桌,一沓宣紙上,行雲流水的歐體書寫著,“野有蔓草,其實潯�猓�忻酪蝗耍�嘌鑀褓狻!弊痔宀躍⒂辛Γ�嗝分瘓醯謎饈��凼歟�瘓跤摯戳絲礎�
羅業成見她看那紙上的詩,不動聲色用另一張紙遮住,打轉話鋒對他們說,“有些前緣故事,你們四個要知道。”
四個人凝神,聽羅業成緩緩說起,“我和祖國還有青揚母親打小一塊長大。青揚的母親和父親,在那個年代,沒少幫我,我創立興隆,也是青揚母親的先見卓識。只是,我還來不及回報當年指點迷津之恩,她就去了。我只好把這份恩情拿來償青揚,所以,晉夏、青揚,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們兩個一定要牢記父輩的那份情誼。”
青揚和晉夏點點頭,羅業成又對楚華和晉夏道,“不僅僅我,還有你們的爺爺奶奶姑姑大伯,都受過青揚和青梅父母的恩惠。你們爺爺奶奶在鄉里經常被批鬥,滿身是傷,好幾次差點沒命,多虧段老爺子偷偷送點藥材,這才捱到平反。所以,晉夏,你一定要待青梅好,那是為了上輩。”晉夏認真點點頭。
羅業成笑了笑,手掌放開,是那兩塊羊脂白玉,他繼續道,“這兩枚玉佩,從我帶回它們來,已經二十六年了。”
“爸爸,這玉有故事麼?”
“有,這玉,並不是段羅兩家的東西。”
“那是……”
“今天,就是要給你們講這兩塊玉的故事。”
羅業成手撫過玉佩,無限的緬懷著,他道,“那年,青揚才兩歲。我和祖國聽說廣西多產私金,雖然政策不允許,但在那裡私自盜採的人大有人在。想創辦興隆,資金是問題,我便琢磨出這條捷徑來。
當年夏天,我和祖國便出發去了廣西。我記得那還是一個悶熱的天氣,蚊蟲很多,咬著人惡癢難耐。礦點發現後,我們用汞沖洗著礦石,純度高的卻並不多。我想著,在這麼下去,能不能淘回金子來不知道,但汞中毒怕是避免不了。
正這時,有本地老鄉走近,和我們說,金可不是這麼個淘法,在這樣下去,只怕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