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的身子,愈發的深入索取;這滋味也的確讓他心曠神怡,連身心都舒暢了起來。
可是她還在哭;淚珠子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滑進他的嘴裡,溫溫鹹鹹的。
楚慎這才低頭去看她。見他的小姑娘整個身子縮在角落裡,頭髮有些亂,仰著腦袋,纖長捲翹的睫毛上,晶瑩的淚珠子顫顫巍巍的,一雙水潤的大眼睛更是溼漉漉的,瞧著像一隻單純傻氣的幼鹿,正可憐又無辜的看著他。
楚慎被看得有些心虛,口中乾燥,急急吞了一口唾沫,緊了緊手,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雖然沒有說話,可那明顯紅腫的唇和泛著酡紅的小臉卻揭示著他剛才的禽|獸行徑。
楚慎喉頭一動,只覺得嘴裡還殘留著那股芬芳香甜,身子更是灼|燙了起來。這馬車內不算狹小,可他仍是覺得又悶又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燒一般。
他都做了,索性也不解釋什麼,只輕咳了一聲,語氣淡淡道:“別哭了。”
他的語氣正經又嚴肅,像極了一個長輩,哪有半分剛才輕薄人家小姑娘的登徒子模樣?
姜月恍惚著回過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只覺得那事兒太過於親密,一時遲鈍的紅了耳根子,羞得不敢看他。她咬著唇安靜的垂下了腦袋,可聽著他的話,心卻想:眼下這般正經,剛才又為何做不正經的事情?
她又氣惱的想:就算煩她哭,也不能這樣啊?
姜月羞,可心裡還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像是開心。可是楚慎明明欺負了她,她為何還要開心?姜月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自己肯定是變傻了——她該是生氣才對呀。
直到馬車到了王府門口,兩人也沒再說一句話。
馬車停下,楚慎先落地,而後如平素一般把人抱下了馬車。姜月卻是一句話都沒說,低著腦袋像只小鵪鶉,等雙足落地,便提著裙襬氣沖沖的跑進了王府大門。
楚慎想著自己剛才的舉止,的確是太過於魯莽。他倆還要一年多才成親,他也想過慢慢同她親近,不然到時候太過於突兀。可如今她還是個孩子,自己這舉止,怕是惹惱了她。可那時她哭個不停,又不聽他的話,這才……
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楚慎皺了皺眉頭,心裡煩躁了起來。
姜月急急跑進了自己的賞玉軒,外頭薛嬤嬤和綠珠碧璽都等著,見自家姑娘好好的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姑娘,你的嘴……”眼尖的綠珠驚呼道。
嘴?像是做錯事被逮個正著似的,姜月心虛的將嘴捂住,紅著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支支吾吾跑進了房間。
薛嬤嬤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又見姜月的反應,便知道發生了何事。薛嬤嬤跟著姜月進了房間,之後轉身將門關上,看著姜月安靜的坐在榻上,低著腦袋,髮絲低垂著,正是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樣。
“皇上可有為難姑娘?”薛嬤嬤關切道。
說起皇上,姜月便有些不開心了,她轉頭看著薛嬤嬤,擔憂道:“薛嬤嬤,皇上好像不太喜歡我,說我……說我配不上衍之哥哥。”
薛嬤嬤聽言嘆了一口氣,她是看著她長大的,對她自然是疼愛的,可說起身份,的確是一道坎。
“有王爺在,姑娘不必擔心。”
說起楚慎,姜月咬了咬唇,耳根子更紅了。
“王爺願意同姑娘親近,是好事,只是……”薛嬤嬤低聲道,“眼下尚未成親,切莫做逾越之事。”
薛嬤嬤心裡開心,可又想著姑娘性子單純,而王爺又是血氣方剛的,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難免情難自禁。小姐雖然已來了月事,可到底年紀還小,最重要的是尚未成親。若是稀裡糊塗發生了那事兒,只怕不大好。平日裡親暱一些也不是不好,只要不到那一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