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眉微微蹙著,聽了葉默存的話,抬眼看了看急雲,笑道:“已是既成事實,說了也無濟於事,倒讓你掛心,所以沒說。”
急雲皺起眉頭道:“誰下的?”
李熙搖搖頭不說話,閉上了眼睛,施針時心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極為疲倦,他身上起了層薄汗,只覺得虛弱不堪。葉默存道:“晉王年幼之時便被人種入了絕情毒,此毒積累於心髒內,絕人j□j,不喜不悲,雖則一時對性命無礙,卻極為痛苦,然而七情六慾乃人之天性,如今殿下正當風華正茂之年,隨著年齡見長,只怕犯病次數只會越來越多……長久下去,到底是壽年不永,我原也以為是心疾,卻發現治療心疾的藥給晉王服下,收效甚微,一次查了古書,才發現這似乎是一種毒,然而當時也不敢相信晉王年紀輕輕如何就能中了毒,後來按絕情毒的解藥試了一些替代的藥物來治,果然有效,才知果然是毒,不過當時晉王請我不要張揚,因此一直只說是心疾……可惜絕情毒的解藥方子雖有,藥卻極難收集,因此耽擱了這些年。”
急雲看了眼李熙,幼年被種的毒,又不肯張揚,他和自己一樣,定是自幼就有記憶和神智的,自然是知道是誰下的毒,只怕這下毒之人定是至親,這麼一想就呼之欲出了,定是晉王的生母南詔公主了,這下毒的動機也好理解,大概是懷疑皇帝是殺死晉王的兇手,自己要回國改嫁,又不可能將大秦的皇家子嗣帶走,只能下個毒讓兒子有了心疾,不會對皇位造成威脅,因此才能保住兒子的命……還真是令人恨不起來的動機,但是在丈夫屍骨未寒之時便拋下襁褓中的親子毅然離開……也著實讓人難以敬愛孺慕,難怪顧藻提起南詔公主,只如陌生人一般……
想到這裡,她莫名對李熙起了絲憐憫……上一輩子她無父無母,李熙卻是父母雙全,位高權重,家裡的寵兒,到了這一世,兩人的境遇卻反了過來,他多病多災,無人真心憐愛,這樣多年一次次的犯病……身旁連一個真心為他打算的人都沒有……那種入骨的寂寞,她再熟悉不過……
葉默存一一拔了針,給他服了一碗藥後說道:“你休息一下,我出去開張藥方,聽說你這別業種有許多藥,我去看一看。”
李熙點點頭,只覺得身體疲倦之極,大概藥效起來了,一陣一陣的睏倦湧了上來,眼皮都沒辦法抬起,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有人替自己光裸的脊背蓋上了柔軟的絲被,很溫暖,很舒服,他放心地沉入睡眠,卻感覺到似乎有溫軟的唇蜻蜓點水一般地在他臉頰上觸碰,帶著無限的溫柔憐愛,不過是一瞬,似乎是在夢裡,有熟悉的清香包圍著他,這是個美夢。
第二日送走了管夫人,急雲正襟危坐在書房,提筆寫字,李熙好奇走過去,看到她在鋪好的紙上寫了東唐 白獺心、南詔 青煙鹽、北蠻、查案,然後在東唐上打了個圈,他笑道:“這是在做什麼?”
急雲正色道:“我已讓青陽安排,明日便帶人啟程往東唐國,不管那白獺是什麼海珍異獸,上天入海我都把白獺心給你帶回來。”
李熙看她嚴肅,知她已經做了決定,心裡有些感動,從後擁著她道:“那白獺十分兇悍,遍身奇珍,又十分稀少,因此極少有人能獵到,聽說上一次還是東唐皇室派了軍隊以及高手聯合圍剿,才得了一隻,卻早已被皇室用掉了……你此去切莫逞強,若是危及性命,那便莫要冒險,無論如何,如今能和你靜靜地在一起,我已覺得很滿足。”
急雲感覺到他那微涼的手指握著自己的手臂,忽然莫名想起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