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眸中掠過一抹冷笑,隨即起身盈盈施禮,“民女參見四殿下。”
負清風依然坐在桌案邊,見三人都躬身未起,雪傾顏依然沒有任何開口的徵兆,這才開口,“四殿下不是應該在校練場麼,怎會有空到此?”這一身怒氣,定是雪阡陌已將事情告訴他了。果然,比想象中還要難以解決……話音方落,只覺紅影一閃,手臂已被人緊緊握住,腰間一緊,負清風眸色一暗,瞧見燕溪的動作徵微搖頭,燕溪這才退了下去。
一抹紅一抹白飛出窗外,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見來不及了,小昭急得轉頭,“燕溪,你拉著我做什麼?主子都被人帶走了!”
“主子會處理的,而且已經有人跟去了勻”燕溪鬆了手,冰皤色的眸若有似無的望向了房梁,說的意有所指。
“有人跟去了?誰?”小昭聞言疑惑的蹙眉,她怎麼沒發現有人追過去?
燕溪緘默不語,在心中默默的念出了三個字,雲追月。這一路他總覺得有人跟著他們,卻又失蹤沒有發現異樣,還以為是他太謹慎了,直至昨夜在屋頂看到了一抹身形輕盈如燕的煙色身影,這才恍然,原來這一路真的有人跟著!一直跟著他們不曾出手自然就是為了保護主子,況且那一襲標誌性的煙色長衫,他已然猜到了。
雲追月江湖中排名第二的殺手,輕功位居第三,第一是任逍遙,第二是燕歸來。原本他自認第四,如今他已經落得第五了,因為主子現在的輕功已然超越了他!
任逍遙一直在暗中教授主子輕功,他一直知曉,只是從未跟隨。不過短短的兩個多月而已,主子的速度太讓人覺得震驚了!
“你們倆也不用擔心了,該幹嘛幹嘛去罷,你們家主子是不會吃虧的…�芸衣緩緩站起身子,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朝一旁的軟榻走去,斜倚其上,便闔上了眼睛。這一路都趕的很緊,他累死了,既然沒他什麼事兒他也該休息了。至於清風,雪傾顏不能將她怎麼樣的,畢竟雲追月在暗中保護她呢,這點他倒是不用擔心了。
兩人聞言一怔,各自退了下去。
雪傾顏一路帶著負清風來到了竹林深處這才停了下來,雙足落地,足下積雪陷落,發出吱吱聲響,雖落了地,手被未放開半分,依然緊緊地圈在那纖細的腰間!
“有話便說罷,不過,你能先放開手麼?”腰間的緊緻讓負清風不禁徵徵蹙眉,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她還真擔心這個身體的小腰經不住他這麼折騰。這伴事兒遲早會提上來的,雪傾顏他也該死心了。
“不能!”雪傾顏轉眸望向身側的人,冷哼一聲。放手?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他撩撥了他的心,一句放手便能解決問題麼?他雪傾顏看上的人便絕不會放棄,除非他死!他跟那個芸衣不過見了兩面而已,就不遠萬里的追來了,他不相信他會喜歡那個芸衣!絕不相信!
他根本連什麼是愛,什麼是心動都不知曉,怎會去喜歡一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人?若是如此輕易便能喜歡上一個人,那他便不是負清風了!
“雪傾顏,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說清楚,不是解釋,而是告知。”負清風聞言清眸冷了幾分,轉眸望向了身側那雙灼熱的視線,對上那雙佈滿怒火的眸子。她並不是無心的木頭人,他如此明顯的表現她又怎會不知?但他們之間不能,亦沒有結果,既是無果之事又何必糾纏與過程,空餘恨呢?
“負清風,你有心麼?”為什麼到了此刻他的眸中依然那麼平靜,不起一絲波瀾?他以為單單憑他幾句話他會放棄了麼?
“心?”負清風聞言輕輕揚眉;眸色平靜依舊;“要心何用?人生不過百年,為何要有那麼多的糾纏呢?雪傾顏放棄罷,就如你所說,我無心,既無心為何不休?”
雪傾顏聞言嗤笑一聲,隨即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卻滿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