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珍大人身旁的先生,是位奇人。古雅實在想要與之結交,只是不知道珍大人願意不願意?”
珍亦儒一聽,她說的是柳?當下眼中便浮出一層危險,眼前的女子並不簡單,難道是六王爺派來的奸細?
正要開口拒絕,不想那抹紅色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當然可以,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珍亦儒臉色陰沉,“柳!”他當真是被鬼迷了心竅?!六王爺身邊的人,說的話也能信嗎?
古雅的面上閃過一絲喜色,她對著紅衣男子微微俯了俯身,“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那陰柔的面容突然靠近,與古雅近在咫尺,他的語氣有些曖昧,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古雅的雙眸,“你可以叫我,柳。”
珍府儒只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柳的行為真的是越發的不受約束,如今可是關鍵時期,他怎麼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古雅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那溫熱的鼻息,目光看向一旁的珍亦儒,“看來,珍大人好像並不歡迎古雅,柳先生,古雅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紅衣男子立刻用身子擋去了珍亦儒那陰沉的視線,“怎麼會,我可是隨時歡迎慧平郡君的到來。”
古雅微微一笑,表現得極其自然,“既然如此,古雅先行告退了。”她禮貌的行了一禮,便轉身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只聽砰地一聲,那茶桌應聲而裂,“不知道六王爺又在耍什麼花招!”他這話,是說給一旁那神遊的紅衣男子聽的。
“他耍什麼花招,我不管,總之她是我的。”
“你,你要什麼樣的絕色美女沒有,這個慧平郡君不過姿色平平,真是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點?!”珍亦儒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
確實是姿色平平,可是,他卻喜歡她那狠辣的手腕,那日在邊城遇見了同戴面具的她,還有她那毫不留情便斬下別人的手指,那身姿在自己看來,實在是美極了。
元熙的女子太過乏味,不想竟還藏有這麼有趣的一個女子,她一定與自己一樣,喜歡看見別人痛苦的模樣,喜歡折磨別人看著那狼狽不堪的討饒模樣,難道他們不般配嗎?
更何況,她是納蘭夙華看上的女子。
在自己還沒有對她失去興趣之前,只要霍跋那邊一有動作,他就要將她一起帶回霍跋,圈養在自己的身邊。
六王爺與霍跋之間的恩怨不是一日兩日,得到他的女人,能讓柳感受到一種極端挑戰的興奮。
朝天宇在看見珍國公府裡出來的那抹清淡的身影,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雖然不明白為何慧平郡君要先行挑釁那珍亦儒,不過,他相信她的話。
古雅站在轎子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便淡淡的說道,“走吧。”
原本還以為,要吸引那紅衣男子的注意有多麼困難,不想,從方才那對充滿狩獵慾望的雙眸,古雅竟是看見那如此強烈的佔有慾,然而,令她疑惑的是,她與那紅衣男子見面不過寥寥數次,為何他會給自己這種感覺。
好像,他一直在等著自己送上門來。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她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危險,不過為了他。想到這,古雅的眼神越發的堅定。井已經挖好了,只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跳?
安靜的寢殿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站在門外隱約可以聽見裡面傳來的悶哼。
兩個身影站在那霧氣云云的屏風後,看著男子那蒼白的臉色和緊咬的下唇,心思各異。
“師傅,就不能換其他的藥?”
“這藥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如若不然,就要九九八十一日。”醫仙看著納蘭夙華那緊握著的拳頭泛著青筋,真沒想到,承受這樣非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