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八個人將夏威夷玩了個遍,對彼此的瞭解也漸漸加深。
除了藤堂靜,淺月和每一個人都相處得很好,和美作之間也沒了尷尬,敞開心扉,侃侃而談,前提是不超出友情的範圍。
昨晚參加了當地人舉辦的草裙舞大會,他們和熱情的夏威夷人一起,又笑又跳,忙到半夜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今天直到中午,大家才一一起身,用過晚餐,美作提前出海衝浪去,而道明寺和小滋也興致勃勃地附議。
淺月有些精神不濟,昨天玩得太過火了,身上有些懶懶的,不想動,而且這兩天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到時才有力氣玩遍西海岸。
拒絕了美作和小滋想留下來陪她的好意,淺月休息夠了才戴上遮陽帽去海邊散步。
有時候,她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地走走,獨自享受大自然賦予的奇蹟。
吹著海風,聽著海鷗的鳴叫和海浪拍岸的聲音,心就靜了下來,脫掉鞋子踩在被太陽曬得溫熱的沙灘上,軟軟的,很舒服。
“棲川桑。”
不遠處傳來溫柔的嗓音,淺月原本掛在唇邊閒適的笑僵了下來,啊啊,看來老天是看不得她悠閒了。
轉身,就看到朝她走來的藤堂靜,一襲鵝黃色無袖長裙,在海風中飄飄欲飛,弱不勝衣,身姿嫋娜,精緻的鵝蛋臉上一派溫婉端莊。
“原來你也沒去衝浪啊,真巧。”藤堂靜停在她身邊,攏了攏齊耳的短髮,一副要和她聊天的樣子。
“嗯。”淺月偏過頭,不太想搭理她,她就弄不明白了,每一次她們見面,相處得都不怎麼好,她怎麼還一次又一次湊上來?
“那個,棲川桑,”藤堂靜頓了頓,終於還是決定問出口,“你很討厭我嗎?”
“呵。”淺月看向她一副委屈不解的樣子,天空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嘲諷,她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以藤堂靜的聰明才智,怎麼還會自找沒臉,莫非她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藤堂學姐說笑了,本來我們就不是很熟,難免生疏些。”
看來,她是故意留下來的吧,她倒想看看,她想打什麼主意,也好一次解決,免得以後藤堂靜自恃高貴來煩她。
“怎麼會呢,你和玲他們那麼談得來,而我一直把他們四個當弟弟看待,玲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啊,”藤堂靜笑得眉眼彎彎,“我很欣賞棲川桑呢,現在很少有世家千金像棲川桑這麼出色了。”
“是嗎?”淺月轉向波瀾壯闊的大海,面容清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友圈子,我和美作之間只是君子之交。”
眼角的餘光掃到她臉上僵住的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況且,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小姐沒什麼善心,可不敢高攀有著遠大抱負的藤堂學姐,與其相處久了,鬧得不可開交,變成仇人,還不如一開始就做點頭之交。”
“你……”藤堂靜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眼睛裡的蔑視,心緒起伏,氣憤難平。
不行,現在她和F4的關係正在僵持之中,不可以再樹立敵人了,棲川家族和威爾克家族常年有交易來往,她不可以沉不住氣。
這次回日本,一方面要挽回家族企業,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拉攏一些財團勢力,否則她過不了威爾克家族那幫頑固的長老們那關。
她不會再做被人欺凌而無力還手的靜,為了將來能夠實現抱負,先低一次頭又有何不可。
棲川淺月,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畢竟還是嫩了一點,喜怒形於色,恐怕被棲川和真田兩家保護得過頭了吧,就像沒經歷過黑暗的自己,高傲而不懂收斂,以為她藤堂靜是這麼輕易可以被她鄙視的嗎?!
等到她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嫁給傑森之後,她會將今天所受的恥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