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楓帶著道明寺司也來了。
啊,啊,這三家趕得可真巧啊,都擠一塊去了。
於是,在大廳入口處不遠,在日本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的掌權人都集中到了一塊,而淺月也趕到了棲川安彥的身邊。
大人們正好寒暄完,幾個家族掌權者的目光或威嚴或別有深意地集中在淺月的身上,更有一股無形的氣勢籠罩著她。
淺月抬起頭,嘴角噙著溫和而有禮的笑,先向長輩們行了問候禮,進退有度,在棲川安彥的介紹下,跡部爺爺、忍足爺爺、道明寺伯母一路叫下來,然後和年輕一輩的幾個男生各自見禮、交談,完全將朝她發出的威壓和各方探視的目光視如無物。
這只是一場虛華的戲,而她不過是在扮演一個出色的大家小姐該有的舉止風度,或淺笑、或嬌羞,表情生動,舉止嫻雅。
只是,她的心,一片冰涼。
幾個出色的年輕人站在一起,各有各的特色,成為了整個大廳中最耀眼的一群。
互相認識過後,道明寺和跡部站在一邊品著紅酒,兩個不久前才交鋒過的‘本大爺’和‘本少爺’,依舊看彼此不順眼,他們的樑子早已結下了。
而忍足謙也手上端著一碟做工精美的壽司,邊吃邊看自家的堂兄拐帶良家淑女,不亦樂乎。
反正爺爺的謀算他是有一點明白了,但棲川淺月再好,卻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太過清冷了,即使在笑著,眼睛裡的疏離是騙不了人的,而他喜歡開朗活潑的女生。
恩,估計侑士還有可能,長腿美女一貫是他的喜歡,他只要負責吃好喝好看大戲。
忍足侑士眨著電力十足的桃花眼,上下打量淺月,態度有些輕佻,嘴角噙著魅惑的笑,獨有的關西腔帶著微微的低沉性感,“吶,棲川桑,我們曾在櫻花祭上見過一面吧,至今為止我都還印象深刻呢。”
“是嗎?”淺月低頭裝作嬌羞的樣子,心裡其實在吶喊:忍足侑士,你還嫌場面不夠熱鬧嗎,不要再拋媚眼了啊啊啊,她不想再被忍足家的老狐狸惦記上啊!“那是忍足君的記憶力超群。”
“呀勒呀勒,棲川桑好像不怎麼想理我呦,”忍足靠近,執起她的手放在薄唇邊輕輕一吻,嗓音越發低沉,好似情人間的呢喃,“吶,我們,不妨交個朋友吧。”手上微微一使勁,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的唇幾乎快要貼上她白嫩的耳垂了。
淺月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握拳,退開一步,壓制著不好的情緒,扯起嘴角,僵硬一笑,“忍足君真愛說笑,我們不是已經認識彼此了嗎。”
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吻手禮,但她不喜歡他輕佻的眼神,更不喜歡和陌生人太過接近。
她是棲川淺月,不是那些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生。
天空色的眼凝結成冰,憤怒快要噴薄而出,連虛偽的笑都維持不下去了。
忍足藏在鏡片後的深紫色眼睛中的興味一閃而過。
哦呀,他好像被人嫌棄了呢,這種感覺真的很新鮮呢。
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他不是客,而她不是主人的話,一定會不客氣地揮他一巴掌的吧。
棲川淺月,其實,是個冷漠的人吧,無可挑剔的淑女禮儀舉止下,有著一顆高傲而疏離的心。
“啊恩,真是太不華麗了,忍足,注意場合,別到處發情!”掃視到兩人的僵持,跡部上前幾步,巧妙地擋在了淺月的身前,讓一旁虎視眈眈的老狐狸們,窺視不到她的表情。
“還有你,棲川,笑得太假了!你們兩個,都太不華麗了!”
淺月抽了抽已經快掛不住笑的僵硬嘴角,轉向環胸站著的跡部,徹底忽視了某隻狼。
她也不想的好不好,還不是該死的關西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