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天牢靜思己過。”
“皇上,臣以為雪鈺公主不會如此,”慕鴻卓趕緊替南雪鈺求情,“她是皇上的親人,怎麼會害皇上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她受人蠱惑欺騙,才會一時行差踏錯,只要好好勸她,她一定會憣然悔悟的。”
承德帝一揮手,“慕愛卿不必替南雪鈺說好話,朕對她已經把話說分明,可她卻始終不肯透露楚凌雲的訊息,分明是要跟朕頑抗到底,朕不將她關到天牢,難道還任由她囂張不成?”
慕鴻卓略一思索,道,“皇上恕臣斗膽,臣願到天牢勸一勸雪鈺公主,或許她能明白呢?”
承德帝原本要拒絕,但是想一想昨日南雪鈺對慕鴻卓態度上似乎些不一樣,或許他真能勸動她呢?“也罷,朕就再給雪鈺一次機會,你去勸勸她,如果她能回頭是岸,朕對她之前的所做所為,既往不究,否則的話,就別怪朕不念親情!”
“是,皇上。”慕鴻卓暗暗歡喜,退了回去。
安陵清絕則笑容詭異,他太瞭解南雪鈺的性子了,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不想說的話,誰能勉強得了她!不過看慕鴻卓這樣子,是打定主意要把南雪鈺弄到手了?
這樣也好,就讓他去碰釘子,或許南雪鈺有自己的打算,會利用他也說不定,到時候他栽個大跟頭,自己就又有了出手的機會了。哼,慕老狐狸,慕鴻卓,你們當真以為哄的父皇團團轉,就可以高帎無憂,把大秦收入你們囊中了嗎?
休想!有本宮在,誰都別想作威作福!父皇信任慕家,不代表本宮也是如此!正好藉著英妃之事,把慕家狠狠收拾一通,到時候本宮登基為君,再對付你們,就再容易不過。
安陵清漓焦急萬分,可他也知道,在父皇和慕嘉容等人面前,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連皇姑姑都沒能替雪鈺求下情來,何況是他。現在看來,能救雪鈺的,就只有皇祖母了,得找她想辦法才行。
太后寢宮裡,安陵凝眉正無聲流淚,既心疼女兒,又對皇兄失望,心情可想而知。
太后也心疼自己的女兒啊,看到她哭成這樣,都不知道怎麼好,“眉兒,別哭了好不好?你哭的哀家的心都碎了呀!哀家知道你心疼雪鈺,不過你放心,哀家已經警告過皇兒了,他如果敢傷害雪鈺,哀家絕不饒他!”
她也沒想到,雪鈺才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她到現在還沒尋思過來呢,雪鈺被歹人劫持,好不容易才被救回來,怎麼接著又成了跟亂黨勾結,皇兒是糊塗了嗎,還是聽信了什麼人的饞言,非要害雪鈺?
安陵凝眉擔憂地道,“母后有所不知,皇兄對英妃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兒臣勸了皇兄很久,皇兄都不肯放雪鈺出來,非要雪鈺說出英妃的孩子在哪裡,雪鈺怎麼可能知道呢,皇兄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這事兒哀家也聽說了,”太后嘆一口氣,表情說不上是悲是愧,“當年是皇兒做了對不起英妃的事,本來就是他欠了英妃和她的孩子,如今又對那孩子趕盡殺絕,原也是皇兒不對,皇兒為何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可是皇兄不這樣認為啊,”安陵凝眉擦一擦眼淚,心情愈發沉重,“他始終覺得自己當年沒有做錯,還一直懊悔沒有趕盡殺絕,現在更是不肯放過英妃的孩子,這死結越系越緊,恐怕是解不開了。”
皇兄不肯放過英妃的孩子,可那孩子又何嘗會放過皇兄呢?從他開始誅殺朝臣,就說明兩人之間的仇恨到了最後做出決斷的時候,恐怕直到其中一個死,這場恩怨才會有個了結,正應了那句“不死不休”。
太后忽地一拍桌子,氣道,“就算如此,也是皇兒跟英妃之子之間的恩怨,又關雪鈺何事?皇兒也是糊塗了,非扣著雪鈺做什麼?不行,哀家定要讓皇兒把雪鈺放出來!”說罷她顫顫巍巍就要起身,去找承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