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威脅,彷彿只要一靠近,就會被他給咬斷喉嚨一樣!“楚凌雲,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皇宮!你誅殺朝廷大臣,罪該萬死!來人,將楚凌雲拿下!”
楚凌雲眼神憐憫,看來皇兄還沒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呢,真是可憐。
沒有人應聲,也沒人進來,承德帝大怒,“來人!來人!都死了嗎,敢不聽朕的吩咐,快把楚凌雲拿下!”
“舅舅,你別喊了,”南雪鈺冷聲提醒,“這裡不是皇宮,是絕城,沒人會聽你的。”
什麼!承德帝更是慘然變色,猛回過頭來,才發現身邊站著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心腹,而全是他最恨不得除掉的人:南雪鈺,韋折天,還有那眼神冷酷的年輕人,一個一個都恨不得要把他千刀萬剮的樣子,誰來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舅舅,我知道你很不明白,其實一言以蔽之,你是該為當年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了。”南雪鈺搖頭嘆息,“你做錯了事,卻一直都不肯悔改,對小舅舅趕盡殺絕不可,還要殺我和孃親,所以你落到今天這一步,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你自己。”
“南雪鈺,果然是你搞的鬼!”承德帝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些了,厲聲大吼,“你跟他們串通好了來害朕,是不是?朕沒有看錯你,可你居然還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來,朕、朕本該殺了你!”
他所料沒錯,南雪鈺到底還是跟楚凌雲聯手起來對付他,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把他弄到絕城來了,簡直該死!他記得自己不是難受而暈倒,也不知道昏了多久,再醒來時就直面仇人,他還覺得是在做夢呢。
南雪鈺也搖了搖頭,“舅舅,你到現在還不認為自己有錯,是不是?即使當年對英妃做出那種事,你也覺得理直氣壯,毫無愧疚之心嗎?”
說到當年,楚凌雲雖然沒有親見,但每每想到母妃被這頭畜牲侮辱,而後慘死,他就臉色煞白,嗆咳起來。
“凌雲,稍安勿躁,”韋折天知道他心裡的恨,上前替他拍背,“善惡到頭終有報,你不必如此。”
承德帝登時找到宣洩,大吼道,“韋折天,果然是你!是你救走了英妃的孽種,是不是?”可恨皇妹就是不肯說韋折天在哪兒,原來他也在絕城,這次自己這個跟頭算是栽大了,待他回宮,一定要讓大軍來剷平絕城,一個都不放過!
韋折天冷冷道,“皇上此言差矣,凌雲本來就是先皇之子,怎麼是孽種了?當年先皇看出皇上居心不良,有意廢太子另立,皇上卻心生歹意,非除了英妃不可,如此卑鄙行為,人神共憤,還多說什麼?”
“你胡說!”承德帝惱羞成怒,嘶聲大叫,“是英妃!都是那賤人迷惑先皇,先皇才會上當!”他猛地一指楚凌雲,“這孽種當時還沒有出生,誰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可先皇居然有意要立他為太子,他及得上朕一根手指頭嗎?要坐穩大秦江山,一個什麼都不懂孩子能成什麼事?這些年如果不是朕,大秦百姓能有好日子過嗎?”
南雪鈺嘲諷地道,“舅舅這話言過其實了吧?難道舅舅從來不出宮,去聽聽百姓們是如何評價你與太子的嗎?你當真以為,你這個皇帝做的很得人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承德帝惡狠狠看著她,“大秦國泰民安,你們都眼瞎,看不到嗎?”
南雪鈺聳一下肩膀,原來舅舅如此自以為是啊,那她也不必多做解釋,就讓他自己這樣認為吧,反正他也沒多少時間了。
“即使如此,皇上也不必那般侮辱人,”韋折天拉緊楚凌雲,以防他忽然動起手來,“皇上完全可以跟先皇細說,先皇必會明白的。可皇上卻羞辱英妃至死,還要殺了凌雲,這般禽獸不如的行為,叫人不齒。”
“是英妃迷惑先皇,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死有餘辜,”承德帝還沒看出來自己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