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道:“這四枚銅錢和一枚玉佩,分別名為四青子和震山石,傳為道家至聖先師廣成子貼身之物,久沐仙華,歷聚神光,身具無上驅妖震邪之功,原存於武當玉虛觀,天青子道兄保管。”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那麼胸針上,老僧恭敬之極的雙手合什道:“此枚胸針更是遠古聖物,以貧僧的見識竟無能識別。只知此針化劍後,力量之大,神光之廣,直可開天闢地。原存於慈航靜齋,由若虛師太保管。”
他看著我,道:“我等不但要告訴你這些,還要將這幾件寶器的驅動妙法,以及這天機鎖魂大陣的內中玄機一一相告。這天機鎖魂大陣本非是人間之物,乃是貧僧師尊正業大師和天青子道長的師尊普海真人相攜坐化之際感應天象,血錄而來。血錄最後一句‘陣開天人至,諸器認主時’,故而方才姑娘救醒我們訴說經過後,我等才一致對姑娘驚為天人。”
陣開天人至,諸器認主時?
先前他們醒來後,為了安排好這場戲,沒有來得及給他們細說破陣的經過。他們當時一口咬定我是什麼天人,難道是指我已經初步修成九界元神這一樁嗎?
人世之間,似乎佛道兩家對此早已有了預見,只是隱隱流傳,不為世人所知罷了。
關於我的相關身世,已經在元能初成之時有所了悟。只是其中牽扯複雜玄奧,我未曾向任何人提起過。天機變幻,最緊要在一個“機”字,所謂著一語可以變乾坤,之前血炎、水影,乃至一直深藏在我的識海'注'之中的逝之沙,都不曾向我吐露半字。元能大成之後,我更是深有體悟。
'注:識海,在本文中意指靈魂存在的憑藉之處,等同於精神能量寄體的特異空間。' 當初血炎初到時曾留下神喻八句,隱指世間變化,我一直沒有細細琢磨,這些是否該向諸位高僧道長請教一番呢?
這些念頭只是一轉眼就掠過了腦海,那邊智平大師又道:“現在就由幾位師兄道長將這天機鎖魂大陣其中的關竅玄奧之處為姑娘細細解說,同時姑娘將對幾件神器的催動之法有所瞭解。”
我攔住智平大師,道:“大師,這幾件寶器分屬不同佛道聖地,我一個外人如何能驅動得呢?佛道雖然殊途同歸,可這畢竟是要幾位大師這樣的高人才能催動,我單身一個女子,如何使得?”
若虛師太道:“孩子,不要急,等我們告訴了你內中訣竅,你自會懂得。”
不由分說,幾位和尚道士尼姑圍首過來,細細為我講述天機鎖魂大陣的諸多功用,及變幻應對之法,間中分別說到了幾件寶器的催動使用方法。
他們一邊講,我一邊記。偶有不懂之處即問之,他們皆悉心解答。如此,直至一個小時之後,才算完了。
我心道,要催動這個陣法及控攝陣中的法器,不知要念動多少咒語,煩也要煩死了。
久不出聲的逝之沙突然道:“你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麼,煉神者,最重心決。心到處,無事不可為。現在除了鏤光之外,諸器已經認你為主,你只需意念一動,它們自會隨之運作,何須念那拗口的口訣。”
心到處,無事不可為……
據我所知,我所修成的元能,實為天地玄機中的精華,上可遙撼日月,下可震動山河,可我尚不知如何用法。而且我的元能為時光屬性,時至如今,我還不知時光屬性是一種什麼屬性?難道就是如那夢迴鬥氣一般給人錯覺嗎?不僅僅是錯覺吧……
我的元能該如何進一步修煉呢?心到處,心又如何個到法?
面前的智元大師笑眯眯地道:“姑娘,還不施展一下,催動一兩樣寶器給我們看看?”
啊?我驚醒,忙點頭道好,然後想也不想的口中念道“天機鎖魂·精關”。
眾人嚇了一跳。這是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