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這個層次,每次潛行無不想象對方的陣法有多精妙,守衛有多強大,可是卻容易忽略這個世界上最普通尋常的東西,有時候一繩一線,就足以讓一個強者吃癟。
“真是受教了。”心有明悟,妖嬈又好氣又好笑。
而後立即感覺到有人聽到鈴聲破空而來,妖嬈暗叫不好,準備拉著應天情快速散開。
不過不明人士夜闖天門宗第一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第一峰的守備一定都會加強,以後再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才真正讓妖嬈鬱悶的一件事。
就在她準備加速之即,站在她身旁的應天情突然把她向草叢裡一推。
而後應天情脫了自己的外袍胡亂地掛在樹丫之上,人影卻與妖嬈一起蹲在了草叢裡。
“嗖!”
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隨即落入妖嬈與應天情的耳際。
“是誰?出來!”
有些冷酷的聲音於草叢旁響起。聽起來依稀還有些熟悉,妖嬈有些拿不準,而應天情卻立即篤定正是白天所見的天門宗**天河。
這第三峰的首座**居然參與夜巡,看來天門宗的首座**凡事也事必躬親。
正當妖嬈不知道應天情有什麼應對之計時,卻睚眥欲裂地看到這貨掐著鼻尖趴在草叢裡搞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師……師兄,現在我與師妹不方便出來喲……”
刺耳又帶著強烈暗示性的聲音,聽得妖嬈一屁股撅倒在地……
我擦!應天情你這個王八蛋……你真的是神宗第一峰的首座**嗎?怎麼這麼猥瑣?
負手矗立於草地前的天河頓時雙眼長了雞眼。
看到那掛在樹丫上隨風曖昧飄蕩的衣袍,迷**織在灌木叢上的髮帶……他眼皮劇烈跳動,雙臉憋得像是黑夜裡的紅太陽,瞬間秒懂了發生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什麼事。
草裡有個男的,還有個女的喂!
這種事在宗門裡倒也不少見,各山各主峰的男女**數量眾多,又日夜**共同退魔,血氣方剛,日久難免生情。不過礙於顏面或者師尊的威嚴只能夜裡找個地方私會。
只是這兩個倒黴蛋卻在縱情的時候不小心觸動了他的繩線小鈴。
“咳咳……”
天河立即尷尬地咳嗽起來,連神識都不敢向草叢裡窺視,怕突然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於是他結結巴巴又故作威嚴地唬道:“明天去分別稟報你們的師尊,咱們天門宗**,各個不拘小節,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就是了,以後不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看到應天情對自己瞪眼,妖嬈無奈地也捏起鼻子,弱弱對天河回應倒:“是……多謝師兄成全。”
天河聽到女聲的響起,確定自己的猜想沒有錯,於是又想起自己身為第三峰首座**的責任,準備大談特談地再好好教育一下這兩個半夜私會的小**。
戀愛是**的,但晚上不守規矩卻是萬萬不能滴……
你還不走?
應天情把眉一挑,鬱悶地看著天河。突然又變著聲音大吼一聲:“那天河師兄什麼時候對項雅師姐表白呢?”
什麼?
平地一聲驚雷,頓時把天河雷了個外焦裡嫩!
我擦?這麼隱秘的小秘密……難不成所有天門宗的**都看出來了?
其實哪裡看出來了?應天情不過是看到絆住妖嬈的繩鈴與項雅白天帶在脖子上的銀鈴一模一樣,所以信口胡謅而已,沒有想到還真被他蒙中天河的心事。
“啊啊啊啊啊……”
天河一陣癲狂,臉頰劇烈地抽搐起來,根本就顧不上繼續“教育”草地裡那兩個傢伙,突然像是驚弓之鳥一樣捂著發燒的臉“轟”地一聲跑了個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