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和葉東林來到李家油坊。
父子倆剛進院子,在院子曬黃豆的李老闆就熱情地上前招呼兩人。“葉老闆,這次要多少豆油?”
葉父之前在李家油坊進豆油,然後賣給縣裡的食坊,兩人都賺了不少錢,李老闆看到葉父就跟看到財神爺一樣。
只可惜送豆油的生意被搶了,葉父嘆息道:“李老闆,我之前是給縣裡的食坊送豆油的,只可惜這生意現在被縣裡的油坊搶了,我無權無勢的也只能自認倒黴。”
“往後這豆油就要不了這麼多了,給我來30斤的豆油就好。”縣裡的人喜歡吃豆油,去市場上擺攤也能賣出去一些。
葉父已經想好了,以後和大兒子一起去縣裡擺攤,他去碼頭擺攤,葉東林去市場擺攤賣豆油和雜貨。
李老闆聽到葉父說以後要不了這麼多油,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垮了。
葉父想起家裡的油渣不多了,冬天也沒有豬草可以打,都是靠油渣和紅薯餵豬,油渣消耗得特別快。
“油渣也來400斤。”
雖然葉父拿豆油的量減少了不少,不過葉父還能繼續在油坊進油去賣,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老闆忍住心中的悲傷,和一個在油坊幫忙的漢子麻利地將豆油和油渣搬到驢車上。
葉父:“30斤豆油一共是750文,400斤油渣40文,總共是790文。”
葉父從荷包裡將銀子拿出來,數了一遍後,遞給李老闆。
父子倆從李家油坊出來後,又在李老闆的岳父家買了20斤的米酒。
葉父原本想多買一些的,但是李大爺家的米酒也不多了,葉父只好又訂了50斤的米酒,約好20天后過來拿。
李大娘非常熱情好客,給葉父和葉東林端來了熱茶,還拿了一碟子的瓜子出來。
葉父喝了半杯熱茶,整個身子都暖了,心情不錯地跟李大娘打聽附近有沒有什麼特產。
“李大娘,不知咱們月牙鎮還有沒有其他有名的特產呢?不管是吃的喝的用的都行。”
李大娘在院子的石板凳坐了下來,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特產呀,讓我想想。”
李大娘突然高聲笑道:“離這不遠的靠山村有一戶人家專門做油紙傘的,這手藝傳了好幾代了。”
“做油紙傘的這戶人家姓楊,聽說從前幾代起就靠做油紙傘為生,這手藝雖說算不上非常好,但是在這十里八村都算有名的。”
“這油紙傘聽著就不錯,我們父子倆待會就過去打聽打聽。”
村裡的人要幹活,用的都是蓑衣,而縣裡和鎮上富裕的人家一般喜歡用油紙傘,這個油紙傘還是不錯的。
“還有呀,靠山村那邊靠近大山,村裡有不少人靠打獵為生,獵戶手上應該有不少的兔皮。”
李大娘突然小聲地說道:“聽說有人還打過老虎和狼,那狼皮和虎皮老值錢了,就是不知道那虎皮和狼皮還在不在了。”
葉父和葉東林謝過李大娘,匆匆趕到李二柱家訂了一批之前賣得比較好的陶瓷小玩意兒,然後往靠山村趕。
葉父一路打聽,沒多久就來到了靠山村,靠山村是一個在山腳的小村子。
村子大部分是泥磚做的房子,其中夾雜著幾間高大氣派的青磚房。村子兩旁的坡地,樹木枝葉紛紛凋零,黃褐色的枯枝敗葉被北風席捲起。
村頭的大樹下坐著好幾個納鞋底的嬸子大娘。兩個生面孔,剛進村就被村裡人發現了,葉父被迫在村口停下來。
“兩位比較面生,找誰呀?”一位面相略顯刻薄的大嬸問道。
“我們是隔壁的洛河鎮下面的桃花村人。我是貨郎,聽說靠山村有一戶專門做油紙傘的人家,來這看看,進幾把油紙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