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把東西收拾好，在其他攤販羨慕的目光中上了驢車。
他和葉東林約好了一起回家，趕著驢車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舉人巷附近。
去雜貨鋪之前，葉父還特意往嚴大福的滷肉鋪看了看，見滷肉鋪的生意非常冷淡，這才放心了。
葉父甜滋滋地趕著驢車來到雜貨鋪。
這時雜貨鋪裡面還挺熱鬧的，有五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在租賃的書架挑著要租的書。
幾個小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看著朝氣蓬勃、好不快活。
葉父看著幾個孩子笑了笑，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今天雜貨鋪的生意怎麼樣？”葉父靠在櫃檯上隨口問道。
“還不錯呢，小雨早上拿過來的3只烤鴨和2只烤雞都賣完了，糕點也賣掉了大半。”
“蔬菜、糧食和其他雜貨，就還都是老樣子。”
葉東林的雜貨鋪，每天賣得最好的，是家裡的蔬菜和糧食，以及王春雨做的吃食。
至於鋪子裡的各種雜貨，一天也賣不出去幾件，不過葉東林也不在意，反正鋪子能賺到錢就是了，管他賣出去的是什麼。
葉父和葉東林盤點了一下今天的進賬，抬頭髮現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了。
書架跟前的幾個小少年還沒選好要租的書，不過父子倆也沒催促他們，讓他們慢慢挑。
又過了一會，幾位少年一人挑了一本書，過來櫃檯找葉東林登記借書。
5個人裡面，有2人借的是話本，2人借的是遊記，還有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少年，借的是科考方面的書。
遊記和話本都是2文錢租借5天，科考方面的書成本高，3文錢租借5天。
自從上次葉東林從縣裡多買了一批書回來，雜書租賃的生意好了不少。
附近還有不少人過來借啟蒙的書，回去給家裡的小孩啟蒙呢。
葉父見雜書租賃的生意好，打算晚些也拿一些話本和遊記回去攤子賣。
北街住的都是有錢人家，舊書上不了檯面，葉父打算進一批新書回來，最好是一些香豔怪趣的話本或者遊記。
識字的女子不多，葉父感覺買書的大多會是男子，某些小人打架的圖冊其實也可以偷偷混在裡面賣。
葉父越想越高興，等葉東林忙完了，都已經把要挑選的書規劃好了。
父子倆回去的時候，天邊的太陽都已經落到山腳處了。
兩輛驢車並排在路上走著，葉父頗有興致地打聽起嚴家滷肉鋪的事情。
“嚴家的滷肉雖說味道還行，但也沒有多好吃，附近的人早就吃膩了。白兄弟的小飯館一開起來，客人都跑掉了大半。”
“沒想到這白耀文還是有點本事的，後生可畏呀。”聽到嚴大福倒黴，葉父非常高興。
接著葉東林一臉八卦地繼續說道：
“嚴大福聽說是因為喜歡喝酒，在飯館當大廚的時候，好幾次因為喝酒誤了事，才被東家給辭退的。”
“真的嗎？這個事情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是早上過來買魚的張大娘說的，她的孫子就在那家飯館當夥計，這訊息肯定不會錯的。”
葉東林幸災樂禍地又說道：
“嚴家滷肉鋪最近的生意不好，聽說嚴大福每天晚上喝到爛醉，好幾次都是下午才過來開門做生意的。
“我還聽說鋪子裡的滷肉，現在味道也越來越差了，好多喜歡吃滷肉的人也不去他們家了。”
“活該，那嚴大壯的滷肉攤子生意也很一般，我剛才走的時候，攤子上還有一半的滷肉沒賣出去呢。”
聽著嚴家父子的慘狀，葉家的父子倆只覺得大快人心。
兩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