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看一個男人對女人如何,不是看他有多少錢,而是看他肯花多少錢嗎?他有五百萬只肯給你花十萬,和他有一百塊肯給你花九十九塊可是很值得掂量的,估計他是認定你這種人要選後一個。你想想,兩三千塊他得寫多少程式啊,多有心的一孩子,就被你這樣把心傷了。”
林惜南白她一眼,說:
“我選第三個,一分錢不花的。”
景曉陽笑了,笑得極為開心,手指指著林惜南,顫顫的:
“我現在還記得大一那會兒,有個……特有錢的,被你的笑臉折磨得沒轍了,直接送了枚蒂凡尼經典款鑽戒表態,結果你看都沒看就退回去了。後來有個更出格的,想邀你參加一舞會,把禮服水晶鞋送到宿舍,你回人家,你不是想攀上高枝的辛德瑞拉,穿不了夾腳的水晶鞋,看不起膚淺好色的王子,還是免了吧。再後來,陸清平情人節那天跑了大半個城市尋了盒賣相很好的巧克力,你收下了,卻把錢藏在書裡給了他,氣得他橫穿大半個校園從醫學院跑到外語學院跟你撒潑,巧克力還全數進了我的肚子。偏偏譚進一本相簿就把你搞定了。”
“有這回事?”
“祖國的歷史有史官編纂,你的情史有我書寫。總結起來,林惜南你還真是個奢侈品。”
“按你的說法我不是該很好養活才是?不愛名牌不愛首飾不愛奢侈品。”
“絕大多數女人都是名牌首飾就能搞定的,你卻要最這世上最奢侈的感情,還要最持久最純粹的那一份,有幾個人給得起?看起來你很好養活,幾口飯幾碗水就夠了,其實,心裡要的,比這多得多得多得多,還得別人自己去琢磨,因為你也不清楚那些是什麼,就算想要也不會開口。你啊,太跟自己為難,太倔。”
林惜南勺子一頓,笑道:
“你不也一樣?”
景曉陽望望落地窗外的燈火,眼神有些迷離:
“我要求沒那麼高。”
沉默了一會兒,林惜南試圖輕鬆地問她:
“你的白馬什麼時候學成?”
“還有三年吧。”
“你家老頭沒要你趕緊嫁人?”
景曉陽忽然哼了一聲,神色憤憤:
“按說我家那口小公司頂多三個月就足夠熟悉情況了呀,你知道我這段時間為什麼還忙嗎?就是有一個差不多規模的,整天跟我們對著幹。誰怕誰?反正最後是把那邊打擊得夠嗆。前兩天碰到那個老總,那男的居然厚顏無恥地說其實是對我有意思,只要兩家公司合併他就娶我。我當時覺得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啊。回家跟老頭子一說,他才承認是他幫我在那個圈子裡樹立了一個結婚狂形象,而且是過期的沒人要的那種!想想老孃今年才二十五,竟然就被老頭子這樣嫌棄了!”
說罷,狠狠吃了兩口進去,用力咀嚼,不知嚼的是景老頭還是那個自大男。林惜南笑得肚子疼,好久才恢復說話能力: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我本來以為像我媽那種,覺得我二十三歲不嫁就要成明日黃花的已經夠奇葩了,沒想到還有你爸這樣的。”
景曉陽把最後一口扒進肚子,舒服地癱在椅子上,嘆口氣道:
“要不我們倆怎麼會臭味相投的。”
說著,景曉陽眼裡忽然精光一閃,笑道:
“林惜南,你恐怕比我難過些。”
“嗯?”
“我家老頭子可沒有明面催過我,我媽更是不管,那些瘋話很快就會被人忘了,然後就沒我什麼事了。可你每個月都要回家,一回家就得聽著,還只能乖乖聽著,不能反抗,只能許諾。我看,不如你重新考慮考慮譚進?你那個小朋友可還遠著呢。”
林惜南一聽這話,險些將勺子扔給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