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衝刺地速度撞開所有的障礙物(人)進了教室。
毅翔說到做到,早已在座位上睡著了。真不知道對他來講睡多久才算夠,嬰兒也不過如此吧。
“林奕軒同學!”
嗯?是在說我嗎?我趕忙把視線從這個睡神身上收回,轉向講臺時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嚇出來。
“一上午去哪了?”萬老師的聲音溫柔地令人毛骨悚然。“給我出去罰站!”另類的吼叫聲。
咚~!當~!我從椅子上摔下來的聲音。
四周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2013年2月26日 星期二(8)
公寓
夜晚,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我趴在桌上抄寫英語課本,放學的時候被拉到教導處捱了一個多小時的批評,以為結束了,臨了丟給我一個浩大的工程,把英語課本抄寫十遍。
回想起罰站時,聽到萬老師宣佈云云暫停休學。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病得那麼嚴重,本來就消瘦的臉,越發蒼白了,可我卻幫不上忙。
忽然,一陣冷氣飄進我的脖子……
“關燈!”
“幹嘛?”差點被這傢伙嚇死。
“你開著燈讓我怎麼睡覺?”
有的時候睡眠好,也不得不讓人佩服,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還能睡得著。怪不得他長比女生還好看,估計都是天天睡美容覺的原故。
“只開檯燈也會影響到你嗎?”找碴找得也太明顯了吧。
“當然!”
“……今天不要惹我!”
“把燈關了!”
“都說讓你別惹我了!”難道沒有聽出我剛才的口氣有多麼的悲傷嗎?
“你……有心事?”遲鈍的毅翔終於察覺到了異樣。
“沒有!”
“是因為今天我丟下你一個人上了公車,所以不高興了?那都是人太多我沒辦法下車的原故啊。我一直都有叫司機停車,在下一站我就下了車,跑回去你人卻已經不在了,我這才坐計程車去學校的。”
“你哪來的錢?”我質疑地看著他。
“在校門口叫同年級的人幫忙付了。”
我忘了,只要他願意叫那群白痴女人揹他進教學樓都行。
“你怎麼去學校的?”
“當時剛好熊天路過,我坐了他的單車去學校。”
“什麼?”毅翔猛地掰過我的肩膀,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這表情該不會在吃醋吧?上次陳磊的事,他像審犯人一樣審了我好幾天。說也奇怪,他卻從沒問過江斯。
“是坐他的單車去的學校?”
“是啊!”我有些膽怯地答道,活像個被丈夫盤問外遇的小媳婦。
“他真的讓你坐他的單車?你也真的坐了?”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少臭美了,誰會吃你這種人的醋啊。”
雖然他馬上就倒在了床鋪上,但藉著檯燈的餘光我還是看見了他的臉龐微微泛紅。嘻!他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哦!
“放心好了,我對熊天沒感覺。”要知道他和林峰長得一模一樣,對他有感覺才真是見鬼了。好不容易擺脫了林峰,不想約會的時候還要面對另一個“他”。
“都說沒在吃醋啦,你解釋什麼呀。我只是擔心你自作多情,以為別人載你一程就是喜歡你,到最後傷心痛哭。你媽跟我說過,你這人腦子不好使,作為你的未婚夫兼室友,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你說誰腦子不好使?”我的親孃哎,怎麼可以在別人面前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啊。
“就是你,林——奕——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