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兩人愣了愣,王獻之疑惑的問道:“五哥,你要船幹什麼?”
“我想安道了,正好現在有興致,就去拜訪一下吧。”王徽之淡淡的說道。
“安道?戴安道?”王獻之吃了一驚,忙追問道。
“是啊,你認識安道了?”王徽之斜了王獻之一眼道。
“可是安道不是不在剡縣嗎?”他們現在可是在山陰啊!
“現在乘船溯江而上,我想最多明天中午,一定能到了!”王徽之現在興致極好,“說起來也好久沒見安道了,這次過去正好同他敘敘舊。”
郗道茂目瞪口呆的望著王徽之,她早就知道王徽之是很任性的人,可沒想到他居然能任性到這地步。她抬頭望望那月色,這麼冷的天、這麼晚,他大爺的興致還真好!郗道茂算是服了。
“五哥——”王獻之也頗為無語,“現在天色已晚,又剛下了大雪,不如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看安道如何?”
“等到明天,我就沒那個興致了。”王徽之頗為不耐煩的對王獻之說道:“你同阿渝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好了。”
王獻之見他執意如此,只能無奈的對郗道茂說道:“阿渝,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要跟五哥一起去?”郗道茂問道。
“嗯,五哥這樣我不放心。”王獻之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郗道茂道:“你自己小心點,還有五哥喝醉了,你注意點,小心別讓他掉水了。”她記得好像有個大詩人就是喝醉酒後落水淹死的。
“我知道。”王獻之見下人已經將船備好,而王徽之也已經上船了,他同郗道茂說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郗道茂搖了搖頭,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三更半夜不睡覺,發酒瘋不說,還讓這麼多人一起不睡,跟著他們瘋!
“少夫人。”青草上前對郗道茂說道:“外頭冷,你還是進房吧。”
“嗯,我也去休息了。”她瞄了一眼那口幾乎沒動過的烤乳豬說道:“你們若是餓了,就把炙肉和羊湯分了吧。”
“多謝少夫人賞賜。”青草欣喜的說道,她們之前在房裡伺候的時候,聞到那香味,就忍不住咽口水了,對於他們來說,郗道茂和王徽之剛剛說的“蟲肉”之事,絲毫不會影響食慾。他們可不是那些從小被錦衣玉食養大的公子千金,肚子餓起來的時候,什麼東西沒吃過?
第二天一早,郗道茂起身去給郗璇請安的時候,郗璇問道:“我聽說昨晚子猷(王徽之)和子敬半夜三更的出門了?”
“是的。”郗道茂上前將昨晚的情形說了一遍。
郗璇聽了哭笑不得:“子猷這孩子,多大了?還這麼任性!自己任性就算了,還拖著自己的弟弟一起任性。”
王徽之的妻子聽了郗璇的話,只能在一旁低頭陪笑。
謝道韞笑道:“母親過慮了,五叔這也是真性情。”
郗道茂笑道:“是啊!雪夜訪友,這是多風雅的事啊!只可惜我是女兒身,不然還真想跟他們一起去了。”
郗璇聽了兩人的話,不由笑著搖頭,“你們啊!”看著謝道韞和郗道茂,在看看王徽之的妻子諾諾的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模樣,不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好了,你們都下去吧。”人都說她就偏心大媳婦、二媳婦和小媳婦,可一樣都是媳婦,這三人就是做的比其他人都好,伺候她也精心,她怎麼能不疼?
“阿渝。”眾人退出之後,謝道韞喊住了郗道茂。
“阿嫂怎麼了?”郗道茂止住腳步笑問道。
謝道韞問道:“你上次給大哥、二哥吃的乳酪是怎麼做出來的?他們嘗過一次之後,非纏著我要再吃呢!我問了家裡的庖廚,他們也不會做呢。”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