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拉著她要個說法的衝動,蘇夏這會悔恨交加:“昨天回來還好好的。”
“有沒有表露自己不舒服?”
“沒呢……”
脾氣比以前更大。
列夫掰她的眼睛,左微的瞳孔動了下。
“對外界有反應。”
“身體發熱。”
列夫傾身,厚實的身體俯在她身上,左微的呼吸聲伴隨破風的雜音:“喉嚨有異物。”
人在昏迷。
喬越仔細看她的頭部和身體,視線滑過微凸的部分:“等等。”
胸側衣服有些隆起,不正常的弧度。
列夫顧不得什麼,把左微身上的背心往上掀。
右胸邊沿的面板腫得近乎透明,於紅中夾雜從內往外滲血的斑點,在左微一身白的不正常的面板上格外刺眼。
“肋骨不對勁。”
喬越順著按壓,臉色微變:“第七至第八肋,兩根異常。”
蘇夏驚訝捂嘴:“我的天。”
她昨天跟沒事的人一樣,兩根肋骨有問題是怎麼撐回來的?!
“沒有ct,初步斷定第七根斷裂,第八根骨折。”
“內臟情況現在還不清楚,膈肌損傷呼吸帶風聲,千萬別碰到肺部。”
列夫和喬越將左微慢慢平抬到床上,女人悶哼一聲,臉色慘白,額頭全是汗:“疼。”
終於醒了,在疼痛的刺激下。
列夫悶聲:“幫我帶個盆。”
蘇夏回過神,立刻從樓下拿了個盆子上來。
人熊正幫她清理呼吸道里的異。物,沒有半點嫌棄,左微張口,聲音嘶啞:“我沒死啊。”
蘇夏紅著眼睛:“你命大。”
“疼壞了。”
“怎麼會這樣的?”
她沒說話,閉目養神裝死。
“鈍器傷。”人熊臉色沉得厲害:“行啊,比紙薄的身子還敢去惹事。”
左微閉著眼睛,眼珠子卻動了動,想說卻是一陣呻。吟。
難以想象的疼。
喬越和列夫眼神交錯而過,最後人熊判斷:“目前看來沒有形成連枷胸,只是沒有ct,無法判斷骨折位移程度。”
這的確是個大麻煩。
但是……
也不是不完全判斷不出來。
列夫索性撕開左微的衣服,薄薄的一層布在他的掌下格外脆弱:“她是被人打了,木棍類的鈍器。從胸側到前端,按照這個方向,骨折的位置差不多會挪到這裡。”
描繪完,兩人都沉默。
得動手術,儘快。
蘇夏著急:“現在怎麼辦?”
“沒訊號,沒法讓直升機來接她。”
列夫的聲音有些發酸:“這裡沒有做她這種固定術的條件。”
蘇夏張了張嘴,想起自己昨天推她到門上。
難怪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左微能被輕易地推得後退,因為她本來就受傷。
她甚至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按過那個地方,一時間手心都在滾燙。
“我沒哭,你哭什麼?”左微咬牙,說話一直帶喘:“不能做手術,那就給我來個止痛針。”
“媽的,手指夾煙都夾不穩。”
蘇夏:“……”
止痛針打過,左微有些急促的低喘終於平復。
她開始犯困,躺下之後人熊不放心地在那守著。
左微被打得胸骨斷裂這件事很快傳開。
牛背很生氣,他潛意識早就將這兩個記者和醫隊劃上等號。在這片曾經飽受疾病又無條件醫治的地方,無國界醫療組織曾經來過,因為前期的動亂又被